想看温克的笑话,结果发现雌虫跟个木头虫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毕竟他身上顶着的还有宋家的标签,就算是想做什么,这些虫也得顾忌一二。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虫到他跟前说什么了。
维德看着这一幕,心底又是一阵复杂。
他没有想到,温克竟然会跟他在同一个班级。原本只是将温克看作另一个可怜虫,甚至于……另一个自己。
前世他成为宋征玉的雌侍以后,不说出来上学,就说跟别的雄虫随便说一句话,轻则都要遭受一顿毒打。往往跟着雄虫出去,也免不了被别的雌虫冷嘲热讽。
但身为比雌侍还低一阶的雌奴,温克却能行动自由。
还有,早上他看见过,温克在
宋征玉面前的样子。对方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对谁都不加理会。
维德能看得出来,温克喜欢宋征玉。并且,很忠诚。
为什么?
心底的疑惑又产生了,嫉妒已经汇聚成了一颗星点,虽然依旧会被忽略,但总有一天,会变得能吞噬理智。
维德勤工俭学就是为了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然后步入军营。
这是维德第一次坐在课堂中,没有听课的心思。
宋征玉所在的班级里,老师在念完了一句公式以后,看着底下不到半个小时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的雄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而后夹了书本离开了教室。
窗外的光影打在睡得一脸香甜的雄虫脸上,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温克等到下课的时候过来,看到雄虫班里只有他一个虫,放轻了手脚,也没有叫醒对方,就这么陪着他坐了七八分钟,就又回去了自己的教室。
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宋征玉身上披着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他早上穿来的那件了。
柯恩斯在学生会是有职务的,早上赶到学校以后,他本想立即来找宋征玉,可被那些雌虫的事耽误了。等他再来的时候,恰好撞见正从宋征玉班上出来的温克。
他是见过温克洗干净的模样的,尽管雌虫跟他们初次相见的时候比起来,变化颇大,但柯恩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温克,你怎么在这里?”
柯恩斯想了很多温克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没有一条是跟对方来上学有关。
他没有等到温克的回答,雌虫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似的,只是道:“雄主在睡觉,不要进去打扰他。”
温克冷淡的声态仿佛又蕴含了命令意味,柯恩斯的瞳孔因为“雄主”两个字,骤然变了颜色。
他盯着温克,像是冷血动物注视着要扑击的猎物般。
“温克,你只是他的雌奴。”
言下之意,是让对方不要管得太宽。
“身为雄主的雌奴,我有义务为他扫清一些没有眼色的虫子。”
“你说谁没有眼色!”
柯恩斯从小到大,即便没有像雄虫那样被捧着,也是从来没有虫子敢这样跟他说话的。
更何况,是一个毫无地位的雌虫。
若是一般的雌虫,也就罢了,偏偏温克是宋征玉的雌奴。光是看对方神色之间的餍足,就能知道雄虫发情期间,他得了多少宠。
恼上加恼,柯恩斯哪里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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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拎走的雌虫在操场上跑了一整天,才被放回来。
彼时宋征玉正在看蝴蝶——放学的时候,雌虫自己过来的。温克背着宋征玉要带回去的书本,默默无闻地跟在旁边,即使见到自己的雄主在抚摸别的虫子的虫翅,神色也丝毫没有改变。
宋征玉还记得发情期过后,雌父跟他说过,既然温克已经是他的雌奴了
,他就要时时尽到雄主的责任。
于是看了会儿雌虫的蝶翅,宋征玉学着雌父、雄父的样子,顺便回头问温克:“你今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那只正在向宋征玉招展蝶翅的雌虫听到他的话,也看了温克一眼。
他可是听说了,温克在班上遭到了排挤。
温克的回答跟雌虫的预想大相径庭。
“感觉很好,要是能离雄主近一点的话,会更好一点。”
温克从来就没有因为雌奴的身份而自卑过,更不觉得在别的雌虫面前朝自己的雄主说出这种充满依恋的话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宋征玉听到他当着别的虫的面喊自己雄主,心里骤然臊得厉害。
他们现在是在学校里面,身份上更应该是同学与同学。
雌虫怎么还像是在家里那样,一点也不知道羞耻的啊?
宋征玉顿时就没有什么想要尽雄主责任的心了,连让对方不准这样叫他的话都不好意思说,狠狠瞪了温克一眼,直接就不管他,继续看起蝴蝶来。
过了会儿,他自己没记性,又跟温克说起了话。
以前每天放学,柯恩斯都会专门跑过来,说是要跟他一起回家。
今天对方没有来,宋征玉还有些奇怪。
“雄主是想要见他吗?”
宋征玉被他那句雄主又噎了一下,耳朵红红地说:“不想。”
他就是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