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宋征玉的痛苦,他无意识地允许对方更多。
房门被突兀地敲响了,声音让宋征玉吓了一跳,以至于本来要出来都没有成功。
他眨了眨眼睛,眼泪掉得更凶。
昙白一手按着他的后颈继续亲,一手自顾自仍在进行。
“阿玉,你起来了吗?”是落春归。
昙白联系的那名弟子还没有来得及通知所有人,落春归早上没有见到宋征玉,就上楼来了。
只是问完以后,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落春归隔着房门看了看,又敲了两声,等了一会儿担心宋征玉像上次把自己关在储物空间一样,伸手准备推门。
昙白进来得匆忙,门没有闩上。
就在落春归即将用力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身一看,是金渺茫。
“刚才卜师弟说昙师兄跟阿玉有事先出去了,他要通知你,发现你不在房中,我一想就知道你来这里了,走吧,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出门了。”
落春归的手从房门上放了下来,没有马上离开,两个人站在那里顺便聊了几句。
屋内,昙白只顿了片刻。即使落春归进来,也看不见他跟宋征玉。
金渺茫跟落春归的对话一句接一句地传到宋征玉耳朵里,再是不晓事,他也知道现在是很不应该的,太|背|德了。
这种念头让他一直没法,昙白安抚,反倒是让他去推人。
昙白手上有茧,时间长了宋征玉觉得疼。
因此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行。
昙白不知在想什么,眼眸深邃非常。他将宋征玉放开了,失去桎梏的人霎时迷茫不已,还气得厉害,拉住他不肯让他走。
“我不走。”宋征玉听不明白,不走的话,为什么要起来?
不出片刻,他就明白为什么了。昙白倾了身,宋征玉忽而想起了上个世界的最后。
舌头比手更容易,也更具包容感,原本困扰宋征玉的念头根本不在了。他亦根本不知道自己揪住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昙白再起身时,擦了擦脸,然而眉目之间仍依稀可见一星半点。
“今晚可以回来早些。”
金渺茫跟落春归走了,他们的说话声也渐渐远了。
楼下,云不胡跟窦简留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新的互掐。
得知昙白已经带着宋征玉出门了,他们两个也争先恐后想要追上去。只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出来后各自都茫然了一下。
窦简留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云不胡的机会,当场就嘲讽了对方一顿。
云不胡不甘示弱,两人还没有走出客栈多远,就又打起来了。
前几天他们都憋了一肚子气,这回宋征玉不在身边,下手根本就不遗余力。
怕伤及无辜,他们一路斗到了城外。
云不胡的实力比窦简留更高,但窦简留有许多“旁门左道”,两个人打得难分上下。
只见金光一闪,不知窦简留用了什么招数,要不是云不胡躲得快,腹部少说也得受伤。只是他腰间佩着的香囊却被割断,掉下去了。
原本香囊也不值钱,但这件事是窦简留做的,云不胡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对方了。
他趁机将香囊捡起,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对付窦简留。打斗之间,他隐约闻到了自香囊里发出的味道,跟他以往佩戴时略有差别。
云不胡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味出招对付窦简留。
客栈中,昙白本以为这回再出来就算不能彻底解毒,宋征玉的状态应该也能好一些。
谁知他擦完脸的下一刻,宋征玉突然更厉害地哭叫出声:“呜——痛,痛。”
不是痛,是他根本就没消解下去。
看样子光凭这般根本就不行,必须要找个人解决才可以。昙白重新将宋征玉抱住,随即将他带进了自己的界中。
修仙之人,一旦机缘到了,就能开辟出属于自己的界。
界是他人闯不进来的,就算是实力高强的人,能做到的也只是毁了这方界,没办法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方一搂住了人,宋征玉就跟着贴了过来。
他的情况似乎在经过前番种种更加糟糕了,昙白见他如此,不及准备,只匆匆沾了些便放对方进来。然而这样不但他受苦,宋征玉也吃不消。
太挤了。
“疼,我不要——”
宋正义一向娇气,如何能忍。
昙白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敢用灵力,只得生受,却还要哄着人。
“一会儿便好了……晚晚。”
宋征玉哪里是能受委屈的,他哭得声音打哽。本就遭了场大罪,看着可怜,这时汗水泪水一齐混着,越发令人心疼。
昙白见他如此,只想把幕后凶手千刀万剐,尤不解恨。
“别哭,别哭,我来想办法。”
昙白亲着哄着,暂时又将宋征玉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