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奴才进来伺候您沐浴!”
这可把年仅十岁的弘昼吓得哟,连声道不用。
可丹朱像没听懂似的,还要进来。
弘昼穿衣洗澡睡觉时,一贯是不喜欢要人伺候的,虽说他如今才十岁,还是个孩子,也没什么不能看的,但觉得还是得把规矩立好,“丹朱姐姐,你既是皇玛法派来伺候我的,那就该以我为尊,难不成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了吗?”
“若是这般,那我只能禀于皇玛法,要你从哪里来回哪儿去了。”
丹朱一听这话,脚下的步子果然一顿。
顿时,弘昼就听到屏风外传来啜泣声,隔着屏风,更是能见到丹朱的肩膀哭的是一抖一抖的。
他虽一贯怜香惜玉,但却不喜欢这等不知分寸的人,冷声道:“你下去吧。”
丹朱哭着下去了。
这下弘昼也没有沐浴的心思,草草起身。
等着他去见皇上时,连头发都没绞干。
皇上一见,就训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寒气从头起,这么冷的天,你湿着头发,当心染上风寒了!”
说着,他就招呼两个宫女上前给弘昼擦头发。
有方才丹朱那一事,弘昼吓得是连忙摆手:“皇玛法,不必了,您给我找两个小太监来擦头发就行了。”
“实在不行,我自己擦头发也行。”
这几l日皇上本就因弘昼是不是喜欢男子一事烦心忧愁。
可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他想着弘昼如今还小,便是弘昼真喜欢男子,若是见到绝色女子也是能将人拉回来的,
若不然,皇上也不会为弘昼挑选丹朱。
丹朱小小年纪却是容貌出众,这一点,连皇上都知道。
皇上一听这话是皱眉道:“为何不要宫女给你绞头发?从前在雍亲王府,不都是瓜尔佳嬷嬷给你擦头发的吗?”
弘昼摇摇头,连声道:“嬷嬷是嬷嬷,宫女是宫女。”
说着,他靠近了皇上几l步,低声道:“皇玛法,我觉得您这乾清宫的风气不好!”
皇上眉心跳了跳,却还是强撑着笑道:“怎么风气不好了?”
这时候魏珠已带着两个小太监上前给弘昼擦头发,弘昼整个人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低声将方才丹朱的事儿道了出来,最后更是皱眉道:“……您说说,丹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小小年纪想勾/引我吧?我还是个孩子了!”
“皇玛法,我知道您是担心我,想拨两个宫女照顾我,但是还是算了,还是要丹朱她们回去吧。”
“我洗澡时她们都敢进来,下次岂不是我睡觉时都敢钻我被窝了?”
说着,他摇摇头,无奈道:“她们也真的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皇上脸色又是一沉。
他动了动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丹朱与另外一个宫女的模样即便在乾清宫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知道有多少妃嫔或皇子皇孙想将这两人要过去,他都没松口。
如今美人儿投怀送抱,弘昼竟还嫌弃别人?
难道,弘昼真的是喜欢男子?
一想到这里,皇上心里就是一紧。
当日弘昼口口声声说要他一定活的久些,争取要他能抱到弘昼的女儿儿子,照如此趋势下去,他还能看到弘昼的孩子出生吗?
若是旁的孩子也就罢了,弘昼向来不在意旁人眼光,不喜欢女子势必不会娶妻的。
弘昼见皇上久久不接话,道:“皇玛法,您怎么不说话?还有,您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难不成我说丹朱她们的坏话您不高兴了?唉,她们是她们,她们不学好与您有什么关系?可叫我说,这乾清宫还是得叫魏公公多管一管!”
“若是到时候旁的宫女有样学样,那就糟了!”
魏珠只能强撑着笑连连称是。
皇上却是连笑都笑不出来。
弘昼却是不依不饶道:“皇玛法,我说了半天了,您还没答应我呢!”
说着,他更是气鼓鼓道:“您若是不答应我,那……那我就搬去阿哥所和二十二叔一起住了!”
这话一出,可吓得皇上连连称好。
弘昼面上这才瞧见几l分笑意。
他只顾着高兴,竟然忘了乾清宫一向规矩森严,轻易不会发生这等事的。
就算真的发生了,皇上或魏珠听说了这事儿,定会勃然大怒,怎么会像没事情发生一般?
他想着自己身边没人跟着束手束脚,高兴的连吃了三块龙井茶酥。
当日皇上尝过董鄂氏
做的龙井茶酥后,也说好,命御膳房也照着做做看,可惜御膳房做出来的龙井茶酥味道总是要差些的。
所以弘昼便与四爷说了,四爷再与耿侧福晋说了,耿侧福晋再与董鄂氏说了,如此绕了一大圈,四爷这才带了两盒子董鄂氏做的龙井茶酥进宫。
一同带来的还是董鄂氏的话:“……皇玛法爱吃我做的糕点,是我的荣幸,以后每月我做些点心托阿玛送进宫的。”
皇上会缺董鄂氏的这几l盒子糕点吗?
自然是不缺的。
对于董鄂氏的孝心,皇上是十分满意的,更没有白收董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