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知晓的八卦多的很,正因如此,所以表示她听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多的很,这件事问惠妃娘娘,准没错!
弘昼便懒得搭理皇上,直奔翊坤宫而去。
翊坤宫内的惠妃娘娘正抱着那只叫‘团团’的京巴狗坐在炕上打盹,无聊极了。
一听说弘昼来了,惠妃娘娘有了说八卦的人,顿时是睁开眼,更是眼前一亮:“弘昼来了?”
说着,她更是一叠声吩咐宫女给弘昼上茶点。
吓得弘昼是直摆手:“惠玛法,这些事就要小太监们来就行了,这几l日,我一看到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女就眼前发晕。”
这都是被皇上害的。
惠妃娘娘连连追问其中缘由,更道:“可是要给你请大夫来?”
她年纪比皇上还要大上两岁,听说的奇闻异事多,忙道:“本宫从前听人说过,这无缘无故看到什么东西眼前发晕,大概是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你瞧见年轻貌美
的宫女眼前发晕,莫不是叫宫中那孤魂野鬼给缠上了?”
说到这里,她是神色一变,压低声音道:“弘昼,你年纪小,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更是不知道紫禁城中多的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许多年轻漂亮的小宫女今儿还好好的,兴许明日就不见了踪影,连尸首都找不到,当年本宫身边就有个这样小宫女,只怕如今已变成了一堆白骨。”
“后宫中,这等事多着了。”
“本宫知道你向来不信这些,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一万,不得不防,小心起见,以后你离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女是越远越好,当心她们身上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弘昼虽是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可架不住惠妃娘娘是个说故事的好手,声音压的低低地,再配上今日阴沉沉地天,听的弘昼真有几l分后背发凉地感觉。
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信一信为好。
惠妃娘娘说了自己身边那个离奇失踪地小宫女后,又说起旁的奇闻异事来。
紫禁城中嘛,什么东西都不缺,最不缺这等故事了。
弘昼足足在翊坤宫待了一下午。
等着弘昼浑身凉飕飕离开翊坤宫时,这才想起今日来找惠妃娘娘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啊,如今他可顾不上这些,一路上他看到每个小宫女,都觉得她们不对劲,像是狐狸精变得一样。
回去之后,弘昼更是吓得做起噩梦来,以至于他对那些小宫女恨不得离三尺远。
皇上见了,悬着的一颗心是愈发放不下。
一日日下来,众人只觉得皇上比起当日废太子刚去世时神色愈发憔悴,一众太医更觉得自己的脑袋日日在裤腰带上拴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哐当”一声掉了。
四爷回去后是思来想去,想弘昼到底是哪儿惹皇上生气了。
他不光想,还悉心观察。
每日前来乾清宫时,四爷不光要揣度皇上的心思,如今更是要将心思分些出来放在皇上与弘昼的一举一动上。
可即便他细心观察,仍没察觉出皇上与弘昼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对祖孙之间,仍是关系密切。
如此一来,不光皇上愈发憔悴,就连四爷也跟着憔悴起来。
甚至连老九等人也跟着憔悴起来。
他们能不憔悴吗?原以为皇上恼了弘昼,可如今怎么看这皇上怎么都不像恼了弘昼的样子。
一时间,人心不安。
四爷是个心里搁不住事的人,一日日这样熬着,这等感觉就像钝刀子割肉似的。
这一日,他终于忍不住,找到弘昼,要拎着弘昼一起去皇上跟前问个明白。
弘昼看着短短十来日瘦了几l斤的四爷,想着皇上近来的不对劲,点点头道:“好,咱们一起去皇玛法跟前问个明白。”
父子两人一齐到了御书房,脸色皆十分严肃。
皇上见了,只道:“……今日倒是稀奇,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四爷正欲开口时,却听见弘昼道:“皇玛法,能不能叫您身后的那两个宫女离咱们远点?我见着她们眼前直发晕!”
“唉,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看到这些年轻漂亮的宫女姐姐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我还专程去问过太医了,可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儿子与孙子过来,皇上心情本来是挺好的,可弘昼一说这话,皇上的脸色又是一沉。
四爷揣摩皇上心思几l十年,见状,隐约猜到了几l分。
皇上点点头,便叫身后的两个宫女下去了。
弘昼脸上重见笑容,叽叽喳喳开口道:“皇玛法,您看,不光是我,就连阿玛都察觉到您这几l日不对劲,您这是怎么了?”
“阿玛口口声声问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我想了又想,觉得我这些日子挺乖的啊!”
甚至他知道皇上心情不好,比平日里乖了许多。
皇上面色有几l分犹豫。
他倒不是不想说,只是怕弘昼心里是懵懵懂懂的,若被他这一提醒,弘昼清楚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