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福晋病着,那这些日子她就好好养病吧。”
“没有我的吩咐,她不得踏出正院一步。”
“从前她不是‘尽心尽力’教过耿氏管家吗?我看这主持中愦的权力也一并交给耿氏好了。”
“如此,她才能安心养病。”
这话说完,他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躺在床上的福晋从喜嬷嬷嘴里听说这番话时,要强如她却是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哽咽道:“……呵,几十年的夫妻,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如今,我竟落得与李氏一个下场,真是可悲啊!”
喜嬷嬷硬着头皮劝道:“福晋,您说您又是何必了?”
“方才您为何不与太子爷解释几句?太子爷是男人,您当众落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会生气的。”
“不如您好好与太子爷说上几句软话,好好解释一番,太子爷是个讲道理的,定不会怪您……”
福晋却是阖眼摇摇头,低声道:“不必了,就算解释了又能改变什么?我与他之间还是这般。”
“方才老八一进来就知道护着郭络罗氏,担心她受了欺负,可他了?他的眼里心里何曾有过我的死活?”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却是越落越厉害:“既然如此,我说与不说,解释或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
喜嬷嬷是微微叹了口气。
她都没好意思说,就福晋这要强的性子,只怕在四爷心里,谁都欺负不到她头上去。
因今日之事闹得很大,一时间太子府上下人人自危,走路都屏气凝神的,生怕四爷与福晋之间的这场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四爷更是烦不胜烦。
毕竟从第二日开始,老八就开始一日日带着八福晋,弘旺前来太子府赔礼道歉。
老八去找四爷,八福晋去找福晋,弘旺去找弘时,一家三口是各司其职,分工明确,齐心协力的。
不管四爷怎么说,怎么劝,老八等人是照来不误。
弘昼与弘历说起这件事时是直摇头:“……八叔这一日日的哪里是来认错,分明是来恶心阿玛的,是认错给旁人看的。”
说到这里,他觉得弘历有些话真是没说错,纵然他与老八谈得来,但如今这等情况下,以后叔侄两个再也不会有相谈甚欢的时候了:“旁人见了,并不知道阿玛已经原谅了八叔,只会觉得阿玛和嫡额娘仗势欺人,一丁点错处却要八叔他们日日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