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高哲却口出狂言,自诩不需第二刀,丝毫不给静海高氏面子。 高哲一时被架在台上,上不得,下不得。此来寻衅,不过是借势压人,真论本身修为,他拿什么上观河台?他真能跟林羡斗吗?真能扛得住林羡第二刀吗? 稍一迟疑,林羡却已大步离去了。 咬咬牙正要放些狠话,又觉得此时说什么也都晚了。 他回头去看晏抚,晏抚早已不在。 再去看重玄胜、李龙川,却只看到两个离开的背影。 想他堂堂静海高氏的继承人,齐国新晋豪门的公子,何以踩一个小国之人,还如此大失颜面? 高家终是最硬的关系在宫闱,地方上也是近几年才开始经营,在军中没有什么根基。此刻身在军营中,无论是李龙川还是重玄胜出面,都不难强压容国方面,叫林羡低头,可现在他们分明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情…… 他们有怨气? 他们哪来的怨气! 他高哲与姜望怎么说也是兄来弟去的,一起吃过多少酒,扯个虎皮、借点名声,有什么紧要?何至如此?! 晏抚、李龙川、重玄胜这些人……仗着家世,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他!永远围着姜望转,常常忽视他的感受。一会问姜望要不要这个,一会问姜望那个好不好,从来没人问他怎么样。一起逛青楼、吃酒席,他永远像个边缘人物,永远像是公子哥身后的小跟班。 以前如此,现在成了高氏继承人,还是如此! 他看向周围,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在嘲笑他。 可诸小国的天骄离得尚远,离得近的……他是能迁怒王夷吾,还是迁怒文连牧? “呵,也是有意思。”最后他只能这样冷笑了一声,独自离去。 可是在这之前,“观众”早已散场,没人瞧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