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对面信息的情况下贸然过河,很容易出现不必要的损失。” 在浮图净土白等一天,是姜望绝对不能接受的。 他想了想,又道:“丁未浮岛的情况我很清楚,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能不能帮忙架桥过河?” 他不愿就在这里苦等消息,毕竟他可以等,天涯台上的竹碧琼未必能等。 那么去其它区域乘舟离开,就是更好的选择。 之前那两个旸谷修士也过,丁景山并未出事。那么跟其它的未知区域比起来,反倒是回丁未浮岛更合适。 毕竟那个区域,现在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想来靠近浮图净土这件事,会让丁未区域的海族势力收敛很多。现在的丁未区域,大概率会比之前安全许多。 “是否进军丁未区域,要看上头的命令,我哪里能做主?再,渡桥也很珍贵,不可能轻易取用……”这修士很是为难,但措辞尽量委婉,毕竟现在的姜望,已是一个有资格让人端正态度的存在。 “我明白了。”姜望没有多做纠缠,直接转身离开。 如果是姜无忧或者重玄胜在此,借用一座渡桥绝非问题。甚至对姜无忧而言,都用不到“借”这个字,可以直接取用。哪怕他们并无什么任务在身,只是单纯要去另一个区域看看。 但姜望则不行。 来去,他虽然是齐国有名的天骄,在齐国的分量却是比不上那些名门之子的。 这处决明岛驻点,也未必就是一艘棘舟都没有了,但那些压在库底的棘舟,一般是最后的保障。这里的修士一定会尊重姜望,但肯定不会轻易为姜望掏空家底。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怨不得任何人。 姜望决定转道旸谷据点,不管怎么,其它势力或许要有更多的观望和判断,旸谷方面肯定是要增援丁未区域的。 虽然丁景山并未出事,但一场大战下来,丁未浮岛不可能毫发无损。增援绝不可少,只看浮图净土的旸谷势力,有多大的决心。 以他这几天的奔波经历,跟着蹭上渡桥,应该不会太让人为难。 姜望走后。 一个修士从里间走出来,问先前那人:“咱们之前不是有一艘棘舟正要出发吗?你怎么跟他没有?” 那人苦笑道:“你现在去看看还有没有?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散架了。我不这事,就是怕他误会,到时候逼着我去修……这东西不送回决明岛,谁修得好?” “这倒是奇怪。这等重器怎会无故散架?是不是有人中饱私囊,故意作为报废处理……” “想死啊你!这种话也敢乱讲!” “呃,你就当没听到。当我没,当我没。” …… …… 旸谷在浮图净土的驻地,完全是一座军营。 营帐绵延,威严肃杀。 演武场上都是挥汗如雨的人。虽然独自立宗已经这么多年,当年那支军队的风格气质,却还是延续了下来。 或许他们从未遗忘旸国。 那个光芒万丈如旭日横空的强大帝国,从未在辉煌的历史中逝去。永远有人记得,永远有人怀念。 姜望通报姓名,很快就见到了陈艮。 不巧的是,旸谷势力将要出发回近海的几艘灼日飞舟都出了问题。 巧合的是,旸谷即将去支援丁未浮岛的力量,就是由阎伽带队。他再晚来一步,恐怕阎伽就已经过河了。 能够先前代表旸谷探索界河,又在现在领军跨河,姜望在界河边遇到的这两个修士,显然在旸谷内部都有着不轻的分量。不止是他们口中所的“探子”那么简单。 陈艮知晓来意后,直接把姜望带到了行军的阎伽面前。 整个过程十分轻松,陈艮和阎伽都很爽利。 他没费什么口舌,很简单的,就蹭上了旸谷的渡桥。 在踏上渡桥的时候,姜望有一种荒唐感要早知绕这么大一圈,最终还是要跨回这条界河,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等在这里不动。 这种苦做无用工夫的荒唐感,让姜望甚至觉得,他像是一个被困在狭窄通道里的老鼠,只能沿着一个方向走。 当然,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