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着急,下 处境很有认知,所以他现在非常着急,下一步行动不会等太久。” 左光殊只回了个“我办事,你放心” 姜望认真地想了想,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便结束了与左光殊的通信,与辰巳午继续往覃文器身死的野外飞去。 ····· 结束了关于丹道革鼎的议事,张巡心神疲惫地回到府中。不出意外偌大家宅仍是灯火通明,在这墨云浓掩的深夜,依然亮堂得如白昼一般。 这段时间以来,张靖已是养得越来越跋扈。 每日飞鹰斗狗,横行都城。在外面是到处惹事,回到家里也不收敛,莺歌燕舞整夜都是常事。 原先还知道关起门来设下隔音法阵,只在自己的院子里耍。现在整个张家都liu下了他肆无忌惮的痕迹。 在这种情况下,老太爷甚至还放了权给他,让他处理一些国家层面的事务。这让他非常的有成就感,也非常的自信自我。 有一次酒后甚至说——“我与我那张巡兄长,除了修为也不差什么了。只等下一颗六识丹!” 此话应是笑谈,但现在的丹国,没人再笑话他。 自比张巡没人敢笑,这倒罢了。内定六识丹这样的事情,本该引起轩然大波,也没人敢笑。 民愤显然已经郁积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张巡从来专注修行,自然不知幼弟所为,偶尔看到了呵斥两句,也都干事无补。毕竟事务繁忙,偶然的关心,也都是长兄对幼弟之怜——的确是有怜的。 毕竟张靖已经没几天好活。 养了这么久的恶名,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了。 张巡最近都在忙丹道革新的大事,要一改国家前路,将法丹、药丹的地位提上来,与现为丹国主流的炉丹并举。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也已经得到了国内各方势力的支持。 一旦最终完成丹国已经晦暗许久的前路,或能再开新天。 但革旧迎新这种事情,必然要有一个轰烈的起始—— 张巡大义灭亲,历数张靖十二宗罪,亲手杀死他这个为恶甚彰的亲弟弟。然后由此觉悟丹国过往之弊,立志自张靖一案起革新天下。然后顺势接掌张氏大权,开启法丹、药丹、炉丹并举的新时代。 这如何不轰烈? 如何不是一段佳话? 此等经典篇目,早已经写好了剧情。 而包括他张巡在内,也只是笔下流淌的一段人生。 他并不介意被安排,他只希望为此付出的一切,都能够有所收获。只希望丹国真的还能拥有未来。 他自是忘不了萧恕的沉默的。而这种沉默,恰是过往许多年,为国尽忠者的缩影。 占地极广的张氏大宅,今夜依然是歌舞升平。 丹国是太平盛世啊,张家是宣赫名门。 妙龄少女体态娇,蜜桃熟妇抚弦琴。粉面的兔儿爷唱小旦,一溜儿的水袖随风转。那歌声悠扬,悠扬…·一切如昨夜,如前夜,如过往的很多夜。 唯独是少了张靖大呼小叫、丢人现眼的声音。 “张靖又去哪里惹祸了?”张巡随便拉了一个人问。 这舞女显是喝得多了,脸上通红,吃吃地笑:“张公子他…··他喝多啦,拉着那个谁,还有那个谁…··睡觉去啦!” 一边说,一边还往近前贴。 张巡伸手按在她的脸上,把她往边上扒拉开。 冷不丁手心被舔了一口。 强忍着恶心感,他也不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计较,径自穿过喧闹的人群,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但走到半途,忽地又转身,走向张靖的屋子。 许是因为大事已定,张巡今夜突然很想跟这个弟弟说几句话——在他醉醺醺的时候。 院中吵闹的声音令张巡有些烦躁,但面上并不显现。 能容得下这么多荒诞的事情,难道还容不下几个倡伎优伶? 容得下乌云盖顶的天,也该容得下醉生梦死的夜。 只是在走到了张靖的房门外时,动作稍微粗鲁了些—— 招呼也不打,直接推开了门。 大门中开,宝珠之光一阵摇曳。而后他便看到,一地的凌乱裙衫,一直往床榻延伸。床榻之上,是大被同眠的几个人。 他的亲弟弟,就在那里面。 但是他的目光不在那里,而是落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张端端正正放着的椅子上。 有一个眼神淡漠,长得不好也不坏的人,正端坐在那里…… 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