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该回家了。”
魏紫点点头。
是该回家了。
他们一宿没回,萧家还不知道闹成了什么样。
……
萧府静悄悄的,似乎连风也静止了。
魏紫和萧凤仙穿过回廊,刚踏进主院,就瞧见厅堂廊下摆着十几把交椅,除了萧贵夫妇,邢家夫妇和别的几家亲戚也来了。
他们高高在上地坐在交椅上,三堂会审似的。
萧杜鹃正在嗑瓜子,余光扫见两人进来,连忙兴奋地扔掉瓜子壳儿,嘴里直嚷嚷:“娘,他们回来了!”
邢氏立刻拍了拍案几,冲魏紫和萧凤仙厉声骂道:“好一对奸夫淫妇,你们得罪沈侍郎在前,夜不归宿在后,现在竟然还敢回来!还不跪下,我们要审你们!”
萧贵没吭声,精明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恶毒暗芒。
昨晚,他和邢氏商量过了。
凌霄停妻再娶乃是大罪,魏紫活着终究是个祸患。
可他们家最重视规矩礼法,也最讲究体面优雅,暗地里谋害终究不是个事儿,不如趁魏紫这次犯错,给她冠上“荡妇”的罪名,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把她沉塘淹死。
如此,既不会影响凌霄的仕途前程,也不会损伤他们家的体面。
因此,他们特意连夜请来亲戚朋友当个见证,证明他们萧家没错,错全在魏紫一人身上。
魏紫懵懵的:“奸夫淫妇?”
“你跟你的小叔子,可不就是奸夫淫妇?!”邢千日的母亲刘氏歪在交椅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带着皱纹的吊梢三角眼翻到了天上。
她喘了口气儿,对邢氏道:“妹妹,我早就说过,女人长得太漂亮不是什么好事,妖精似的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好好的爷们儿都被她们带坏了。前两年我就让你发卖了这个小娼妇,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闯出大祸。我看,只有把她沉塘,才能平息沈侍郎的怒火,不至于牵连到咱们几家。”
其他亲戚纷纷点头称是。
邢氏抹着眼泪诉苦:“嫂子,不怕你们笑话,我一个老妇人,哪里管得住这两个人!一个是忤逆不孝的儿媳妇,一个又不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想管,也不敢管!平日里,还不是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这话虚伪。
刘氏和其他几个妇人却都跟着抹起眼泪,好像很感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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