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楚城主暴毙一时,想来,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薛东风望着万东,大声说道。 万东没想到薛东风要说的是这件事,心中颇为奇怪。楚城主十有**是薛东风杀死的,按理说他应该十分避讳这件事才对,怎么会主动在万东面前提起呢? “知道,怎么了?” 薛东风将手一摆,道“其实,城主大人根本就不是暴毙而亡,而是被人所害!” 万东直忍不住笑了起来,薛东风这样子,该不会是要向他自首吧? “被人所害?那到底是什么人害了楚城主呢?”万东暂时没有弄懂薛东风的意图,暂且顺着他的话听下去。 薛东风顿了一顿,豁得转身指向了胡桂,一字一顿的道“属下历尽艰辛,又在楚城主在天之灵的保佑下,总算让一切水落石出。谋害楚城主的凶手,正是您眼前的这位胡桂!” “啊!?”胡桂做梦也没想到,薛东风竟会将谋害楚城主这天大的黑锅,硬扣在他的头上。这要是传出去了,只怕走不出五步,他便要血溅当场。胡桂当时骇的脸都白了,忙大声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城主大人,薛东风他冤枉我!” “胡桂!薛大人处事,向来公正严明,怎么可能会冤枉你!不妨告诉你,楚城主遇害的那天晚上,我亲眼见到你从城主府鬼鬼祟祟的走出来,而你刚走没多久,大家便发现楚城主被害!你敢说,你与楚城主的死毫无干系?” 胡桂的喊声还未落地,武勋便急急的跳了出来,指证胡桂。与薛东风的配合,那叫一个默契。 武勋一说话,薛东风身后的护卫,也纷纷开腔,都说那天在城主府见到了胡桂,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像是真的一样。 胡桂的面色一时比一时白,身躯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可他那一张嘴,如何能敌得过这么多张嘴,嘴巴张了几次,却愣是一个字的反驳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哼哼!胡桂,这么多人证在这里,你还要狡辩吗?”望着面色已经白中透青的胡桂,武勋得意洋洋的冷笑道。 都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今天万东算是见识了。 别说楚城主之死的内情,万东已经了解了,就算是他对此事毫不知情,也断然不会相信,胡桂会是杀死楚城主的凶手。胡桂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平日里根本就很难见到楚城主,两人之间会有怎样的恩怨,能让胡桂冒着泼天的风险去刺杀楚城主?再说了,楚城主又不是娃娃,胡桂想杀,也得能杀得了才行。就凭他这七重的境界,只怕连楚城主的衣角儿都沾不到。 薛东风这摆明了是胡搅蛮缠,全凭一张嘴,随意栽害。 薛东风如果是处心积虑的要栽害胡桂的话,绝不会如此儿戏。至少他不会连一个像样的证人也不带,全凭他的一帮子手下在那里胡说八道。 都是他的人,自然他让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也不会相信。薛东风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他被胡桂气极了,想要将胡桂立即置于死地,二来他这也是在向万东挑衅。 搞的有凭有据,即便是陷害了胡桂,那也显不出他薛东风的厉害。唯有这样指鹿为马,大家都知道胡桂不可能是杀死楚城主的凶手,还偏偏以这样的罪名将胡桂给杀了,那才能现出他薛东风的能耐,和你万东的懦弱。 眼见白的硬是要被薛东风他们胡搅蛮缠成了黑的,胡桂几乎都要绝望了,痛哭流涕的跪在了万东的面前,“城主大人,您可一定要给小人做主哇!” 万东轻叹了一声,道“胡桂,本座的确想要为你做主,可是人家言之凿凿,我也是无话可说啊。” “啊?城……城主大人……”听万东这样一说,胡桂的整颗心都凉透了,神情更是一片呆滞。 薛东风发出了一声狞笑,一指胡桂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杀死楚城主的贼人,碎尸万段,以慰楚城主的在天之灵?” “是!”武勋大吼了一声,嗓门儿那叫一个响亮,提步便向着胡桂走了过去。 “且慢!”万东轻喝了一声,挥出一道掌风,将胡桂的身形虚托着,移到了一旁。 万东这一手儿,直将薛东风狠狠吓了一跳。要知道,就算是以他的功力,也使不出这样的神通。武勋等人就更不用说了,直接看的蒙了。 薛东风心头不禁一阵狂跳,再看向万东的时候,眼神中明显就多了几分小心。 万东笑了笑,道“放心!有本座在,胡桂逃不了。只是今日本座刚刚履新,不想见到血腥,破坏了心情。就算要杀他,等到明日也不晚!” 不等薛东风表态,万东便又接着说道“胡桂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今日本座将薛大人请来,是因为有人对本座说了一些事情,本座要向薛大人证实一下。” 薛东风虽然明知道万东使的拖延计,却苦于万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得暂时压下掌毙胡桂的**,沉声道“不知是什么事情?” 薛东风这一问,万东的神情便猛的严肃了起来,嗓音更是犀利“薛大人,您身为神雷城的总兵,应该清楚,幽灵禁军在神雷城外屠村灭庄,肆虐一方的事情吧?” “知道!不瞒大人,为了此事,属下也颇费了一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