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风的心不停的向下沉,万东随手点的,一个不错,全都是薛东风安排在幽灵禁军的得力头目。没想到,尽是通过一个小小的试探,透过表情,万东便将他们全都点了出来。这心思,只怕是比头发丝儿还要细! “什么!?武勋……你们竟然是幽灵禁军的头目?”胡桂一听,立时暴跳如雷。 在神雷城,百姓们对幽灵禁军的恨,甚至还要超过雷霆会。雷霆会只是求财,却甚少害命。可幽灵禁军却是既求财,又害命。而且动辄屠村灭庄,鸡犬不留。整个神雷城内,至少超过一半的百姓,有亲戚或者熟识的人,是死在幽灵禁军的手中的。胡桂也不例外,故而在得知真相之后,他才会如此痛心疾首!那厉怒的神情,只怕是将武勋等人活活吃了,他都不能解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城主大人,您若是想要除掉我们,尽管明来,何必这样处心积虑的栽赃陷害?”武勋心中怕的要命,嘴上却是死硬。 没办法,幽灵禁军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太过歹毒。一旦曝光于天下,别说他要死无葬身之地,只怕连他的家人,也得跟着倒霉。 万东没有理会武勋,而是抬头看向了薛东风,冷笑了一声,问道“薛大总兵,你怎么说?” 薛东风长吐了一口浊气,沉声道“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武勋都说了。” “哼!果然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说着,万东又从怀中摸出了一样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份奏章。 将这奏章在薛东风的面前晃了一晃,万东冷冷的问道“这东西,你应该认得吧?” “自然认得,这无非是一份奏章而已!” “是奏章,却不是普通的奏章。当初你为了它,一把火烧了楚城主的书房,我说的不错吧?” “啊!?”万东此话一出,薛东风的面色整个大变,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片刻的工夫,便已顺着他的脸颊,打湿他胸前的一大片衣襟。 “我想这奏章,薛大人你一定看过!也正是因为看了这份奏章之后,你才下定决心,要除掉楚城主,对吗?” 见这奏章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万东刚一拿出来,薛东风便彻底慌了心神,胡桂倍感好奇,忍不住问道“城主大人,不知这奏章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万东笑吟吟的将奏章展了开,朗声道“这是楚城主亲手写下的奏章。在这奏章里,楚城主提到,薛大总兵暗中组建并cao控幽灵禁军,杀良冒功。将普通平民的头颅当成是匪患的头颅,向朝廷骗取大量军功。一个脑袋十两黄金,如此重利,难怪幽灵禁军所到之处,寸土不生,一个脑袋也不留!” “啊!竟……竟是这样!”胡桂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和魏通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皆充满了难掩的愤怒。 “不可能!这奏章明明已经和姓楚的书房一同烧成了灰烬,你又是从哪里找到的?”薛东风发出了一声怒吼,无异于是承认了一切。 万东冷笑了一声,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烧了楚城主的书房,便能烧掉你的罪证,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你决定动手除掉楚城主的时候,楚城主的书房却因为漏雨而在翻修。” “翻……翻修?也就是说,在我烧毁书房之前,姓楚的已经不在书房办公了,而且将奏章也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薛东风的身形打了个踉跄,脸色一片灰败。 万东点了点头,悠悠的道“不错!所以,你烧掉的根本就是一间空房子而已。” “啊!难道……难道这真的是天意不成?”薛东风好像遭到了重创似的,身形一阵阵的颤抖。 “薛东风,你在城主府进出也已经多次了,难道你就一直没发现,堆放在书房旁的那一堆石料和木料吗?你为人向来谨慎,却怎么犯下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哦我明白了,你是心中愧对楚城主,所以不敢去他的书房,自然无从发现。哎!这就叫做做贼心虚,只要是人,皆是一样!” “姓薛的,楚城主真的……真的是你害死的?”一声怒吼突然响了起来,不过却是来自薛东风的那些个护卫中间。一个中年男子,满面悲愤的正瞪着薛东风。 “丛飞!薛大人向来对你不薄,你怎敢对薛大人如此无礼?”武勋立时怒声斥道。 那叫丛飞的中年男人,却是毫不理会,只是死死的瞪着薛东风,咬牙切齿的道“我跟着你薛东飞,那是为了报效国家,可不是为了助纣为虐!楚城主,那样好的一个人,你……你竟然将他害了!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简直不得好死!” “大胆!”武勋一声大喝,挥掌便向着丛飞劈了过去。 不料,他的掌劲还未到丛飞的跟前,斜刺里便有五六只手掌挡了过来。五六道掌劲汇聚在一起,十分威猛。武勋措不及防,口中发出一声痛呼,直被生生的震退了回去。 “你们……你们都疯了吗?”武勋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几个向自己出手的护卫,厉声吼道。 “早知道薛东风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们也不会当他的护卫!”那几个出手的护卫,纷纷与丛飞站在了一起,与薛东风拉开了距离。 如此一来,越来越多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