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面上缓缓漂浮出少许碎末。
姜慈羞赧,“好像是。”
她就说好像是忘了什么步骤——原来是削皮。
商行川有些庆幸,幸亏她是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否则按她这个性子,真得把自己毒死。
汤做的并不多,主要原因是熬干了,二人本着绝不浪费粮食的准则,吃了个七七八八,便回房了。
直到回了房熄了灯,姜慈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商行川最开始是想说什么来着?
此时人在躺在她身侧,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姜慈侧过身去,眼睛无意识地放松下来,她忽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前世时……她也分不清哪个是前世,哪个是如今,有时候会觉得过往仿佛发生在昨天,有时候又觉得隔了好久好久。
“怎么了?”寂静之中,商行川忽然开了口。
姜慈吓了一跳,“你没睡?”
商行川嗯了一声,姜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商行川顿了顿,“没什么。”
姜慈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想说什么你就说。”
商行川这才沉声道:“前几日几位朝中同僚在议事厅议事,言谈间说起家事。”
“嗯?”姜慈等着他说下去,结果他又不说了。
这种吃瓜吃到一半对方撤回的感觉实在太令人不爽,姜慈忍不住伸出莹白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结果被他抓在手里,还摩挲了一下。
她耳尖一红,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商行川沉声说:“同僚炫耀家中妻室给绣了香囊,然后……其他同僚腰间都带了香囊,他们瞧着我没有,便问为何王妃不给我绣荷包。”
他说话时,嗓音沉冷,但姜慈却从中听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
她试探着回握着他的手,说:“那我……给你绣一个?”
商行川摇了摇头,“香囊而已,宫中绣娘不比他们的精美?”
姜慈:“……”
我觉得你好像在阴阳怪气,但我没有证据。
她有点想笑,又生生忍住了,故意说道:“输那我也绣一个练练手,送给沉渊算了?”
下一刻,与她交握的那只手蓦然收紧,“不行。”
商行川动了动,双臂搂住了她,脑袋也埋在了她颈间,“不行,只能送给我。”
姜慈忍不住了,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整以暇道:“这么久了,就想着这件事?”
商行川阖着眼,“嗯”了一声。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同僚们先是明里暗里炫耀了一番妻子给送的东西,又说起了孩子的事,来来回回都是糟心的孩子和贤惠的妻子。
说完了,总要祝他一句,说他与王妃感情甚笃,想来不日就会有麟儿诞生。
商行川面上是应了,实则心内难免想到,两人至今没有同房。
不是他总惦记着这事,他与姜慈是前世今生的笃定,可偏生中间平白横了许多东西,他们能有现在的熟稔,她晚上能与自己睡在一张榻上,在商行川看来,已属不易了。
他不该奢求太多的。
另一侧,姜慈劳累了一天,很快便沉沉睡去,她无知无觉的躺在她的臂弯里,看起来很乖巧。
他用指尖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小心翼翼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心里软的不可思议。
随后,只见姜慈眉心一皱,快准狠的一巴掌打在他还没来得及撤回去的手上,在睡梦中嘀嘀咕咕,“……哪来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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