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真的又给姜慈跳了一次。
鸨母第一次觉得这舞这么长,竟让她有一种坐立难安、如芒刺背的感觉。
跳完之后,鸨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姜慈在这时开口,“你们今天少了一个人,很不习惯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鸨母睡哦:“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姜慈食指点了点桌面,语气很平静,“我能理解你这个小青楼里,可能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但是你们太仓促了,这支舞的中心是临时换了个人顶上的,她动作不太熟练,刚才转圈的时候,差点摔了。”
站在中心的那个姑娘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不过看了几眼,居然连这都看出来了。
鸨母僵硬的扯着嘴角,说:“奴家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姜慈缓缓眨了眨眼睛,她站起身来,拨开珠帘,看见了几个歌姬舞姬的真容,然而就在她拨开帘子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舞姬中已经有了一人脱口而出道:“姜大小姐!”
姜慈:“……”
这个青楼里每个人都认识我真的没问题吗?
那个叫出她名字的人兴许是自觉尴尬,很快便缩到后面去了,姜慈看向她,说:“你认识我,因为燕心?”
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燕心的事,几个姑娘都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忐忑不已,直到姜慈语气淡淡的说:“这是小事,今日不谈此事,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中消失的那个姑娘去哪了?”
几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
商行川道:“名册。”
鸨母犹豫片刻,方才将名册递上去,商行川随便翻了翻,丢给沉渊,沉渊指着上头划掉的几个名字,道:“这是谁?”
鸨母小心翼翼道:“原先也是我们这的姑娘,后来赎身出去了。”
沉渊说:“七个人,都赎身出去了?”
鸨母点头。
沉渊眉眼微垂,也不知道他是信了没信,姜慈没去看她那边,而是盯着方才跳中心位置的那个姑娘,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问道:“你叫什么?”
姑娘有点害羞,但更多的是紧张,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刘裳。”
“百家姓的刘,衣裳的裳?”
刘裳点头,额上起了一层的冷汗,鸨母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那边的沉渊念起名单来,他声音还挺好听的,挺有磁性,“忆柳、蝉衣、张明妗、柳月梢……”
“停——柳月梢。”姜慈盯着刘裳的脸,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她一字一顿,“柳月梢,她去哪了?”
没有人说话。
商行川嗤笑一声,道:"似乎有人不识抬举。”
鸨母惊恐的眼神在几人之间窜啊窜,最后“噗通”一声跪下了,道:“求……求大人高抬贵手,我们也是真的不清楚啊!”
她一跪,那些姑娘也跟着跪了。
有个姑娘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场景真是好不可怜。
鸨母用帕子擦泪,哽咽道:“大人,月梢是我们这的舞姬,相貌十分好,因此,对她有意的达官贵人也多,结果就在三天前,她就不见了!奴家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常对她也是极好的,吃穿用度都是按头牌来的。”
“为何不报官?”
鸨母说:“大人有所不知,月梢容貌极盛,对她有意的公子哥十分多,在她身上砸了大笔银子最后仍然不能一亲芳泽的也不少,奴家若是直接报官,那些人……那些人若是火气上来,怕是要来找奴家的麻烦,奴家就一个弱女子……”
“这几日,没人点她?”
提起这事鸨母就郁闷,她点了点头,说:“那自然是有,只不过……碰到那没那么刁蛮的,就说月梢病了,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难缠些的,就说她被达官贵人请去家里了,那人背景神秘,不好言说。”
不得不说,鸨母还是蛮懂营销策略的,难怪她能开这么大的青楼。..
柳月梢大小也算个头牌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她是不敢报官的,毕竟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哪个达官贵人问她要人,她也给不起。
“三天前不见的,她事先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吗?”姜慈问。
鸨母茫然的摇了摇头,说:“这些……我不清楚,平常阿裳和她关系好些,阿裳应该知道。”
刘裳还是害怕,但好歹没有之前怕的那么明显了,她轻声说:“回大小姐的话,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也许是觉得这么和她说话有点别扭,刘裳后面说的便没再带上尊称了。
“她可有什么喜欢的公子?”
二八少女,春心萌动,很正常。
刘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她之前说是喜欢上了杨知府家的小公子,对方也挺喜欢她的,说是要把她赎回去做妾。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又说那杨公子是骗她的。”
“骗她的,所以没来往了?”
刘裳说:“是……是这样,她生的好看,在我们这里也是从来没受过委屈的,那些捧着她敬着她的达官贵人不少,虽然她喜欢杨公子,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