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郡主瞥了眼周围若有若无往这边打量的人,虽然她性子一向张扬,但不代表喜欢被人当猴子似的围观,她很快便提起裙子往楼上走了。
姜慈便看见其他人就和看戏似的,那脑袋齐刷刷的跟着宜安郡主走的方向走,这场面还有点搞笑。
郡主很快上了二楼,姜慈见她一身珠光宝气,一眼便觉得小偷来活了。
宜安郡主光看脸的话长得挺漂亮,虽然不至于美到什么程度,但是五官端正,皮肤细腻,穿着打扮也都是精致无比,当然也是丑不到那里去的,宜安郡主一二楼便直勾勾的盯着商行川,道:“川哥哥,你是存心的吗?”
这姑娘哭的委委屈屈,倒像是商行川当真辜负了她。
川哥哥……姜慈没绷住,差点笑出来,怎么那么像辣条的名字。
商行川反问道:“你为何觉得,自己值得我存心?”
宜安郡主:“……”
她沉默几息,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带着哭腔道:“这一切,是不是都因为她?”
她劈手一指,正指着姜慈。
姜慈眉梢微挑。
商行川道:“本王与你说过多次,若无事别出现在本王面前,你是都当了耳旁风?”
“我……”宜安郡主一时语塞,的确,商行川对她从来就没有个好脸色的,她心里也清楚,但她就是要仗着皇帝的宠爱,让商行川哪怕是厌恶她、远离她,也不会真正的对她怎么样,这也是她惯用的本领,商行川虽然狂悖,但自己好歹也是个郡主,他不会真的罚她,他之前没定过亲,也没对哪个姑娘不一般过,所以她使各种蛮横手段在其他贵女身上,他也当没看见。
但今天,好像都不一样。
商行川几乎从来没有单独带着谁出行的,宜安郡主人是彪,但也不是傻,她心里隐约知道这次的人不太能招惹,可是妒海翻波,无论她怎么忍,她都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
她看着姜慈和商行川站在一处,心里酸的直冒泡,她总觉得那个位置应当是她的!
商行川冷冷道:“郡主若是来用饭,请便。”
语罢,他看向姜慈,“可吃好了?”
姜慈点点头,商行川便也不再多说,准备带着她下楼,宜安郡主这一趟来都来了,自然不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就这么离开,但她也确实是气昏了头,遂大喊道:“可她根本配不上你!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她自己也是一时嘴快,等她反应过来,声音也逐渐小了。
姜慈本来要走,听了这话,她就不乐意了,遂上前道:“宜安郡主是吗?”
“敢问郡主,臣女不守妇道之处在哪?”她竟是开门见山便问了,宜安郡主呆愣片刻,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郡主请说,你今日若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臣女佩服。”
姜慈心里明白,今天这事宜安郡主都已经嚷嚷起来了,已经是不能善了的局面,如果就这听之任之了,依这人的性子她肯定下次还会再来,而且宜安郡主跋扈之名不是一天两天,她欺负了了自己这一次,将来打的其实也是商行川的脸。
宜安郡主冷笑道:“当初那陈家公子的事,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听说他可是裸着在你床底下的,你和他有没有什么,自己难道不清楚?”
“更何况你们家不是还莫名其妙死了两个人吗?”说这话的却不是宜安郡主,而是她身后的一个姑娘,直到她开口之前,姜慈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个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扔在人堆里找不着的,她瘦瘦小小的一团,又缩在宜安郡主后面,这时才开口。
姜慈微微扬眉,“你谁?”
那姑娘顿了几息方才道:“臣女孟宁。”
孟?
也许是意识到姜慈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是谁,孟宁才又开口补了一句,“我父亲是工部尚书。”
这么一说,姜慈才明白过来这人是谁,尚书官职还是很高的,孟家有点乱,不过外人是不知道其中关窍的,只知道他们家子女很多,这孟宁估计是庶女,所以才几乎没被人听说过。..
不过孟宁居然能混到宜安郡主身边,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不过姜慈现在是懒得理会她,她看向宜安郡主,淡淡道:“陈公子一案是昱王办的,郡主若是不满,觉得此案有疑,不如去问一问昱王?”
昱王现在可正站在她身后呢。
宜安郡主一咬牙,“谁知道是不是你欺瞒了他?那陈公子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死在你床底下?你狡辩也没用!”
“是。”姜慈点点头,“我狡辩是没用。”
话音刚落,她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宜安郡主呆了,随后便尖叫起来,随后又被姜慈扇了一巴掌。
姜慈甩了甩手,气定神闲,义正言辞,“滚——你既然说了是发生在我房里的事,那你又怎么敢说的头头是道?你是不是在我房里安插探子了?我父亲是定南侯,祖上有功勋,是开国功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这一连串的质问直接把宜安郡主打懵了,她捂着脸,下意识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