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一直都半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们两个是兄妹,但现在看来,貌似又不太像。
俗话说女大避父,儿大避母,现代人都懂的道理,古代人更懂,虽然亲兄妹之间有时候的确是会亲昵一些的,但这种看起来却更像是情人。
姜慈轻声道:“这两人看着有点怪,确定是亲兄妹吗?”
根据户籍上的登记,他们两个的确是亲兄妹,妹妹叫刘玉珍,哥哥叫刘福海,两人都没成婚。
驴车摇摇晃晃,再往前就更偏僻了,小道上一个驴车一个马车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些,因此没过多久商行川便和姜慈一块下了马车,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不过也没走多久,驴车也停了,刘福海给驴车主人付了几个铜板,便和刘玉珍一同往前走去了,他们下车之后走的那一段路,更让姜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们牵手了。
难不成是假兄妹?
刘玉珍喜欢杨怀,但是又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有点古怪。
商行川低声道:“这条路,他们不是回家。“
这个地方离他们家不远,但他们走的这个方向,不是往家里去的,商行川眸子微眯,大理寺的官差说是日夜蹲守在刘玉珍家附近,结果却连这点信息都看不出来。
姜慈这边还疑惑着他们不回家是要干嘛呢,结果就看见这两人身子忽然一矮,这里本来就是一片山林,杂草丛生,并且由于是郊外,有些靠近树的杂草足足有半人高。
姜慈扯了扯商行川的袖子,正要说话,便听见前方杂草丛里的慢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姜慈:”……“
她眨眨眼,表情逐渐僵硬。
不是,你们真的……怪厉害的,不管从各方面来讲都是如此。
也许是幕天席地空无一人的环境的会更让人兴奋,刘玉珍的声音很大,刘福海就显得安静很多,除了喘气声他几乎没发出过什么别的声音,此时商行川和姜慈是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树后面的,刘玉珍他们那边开始叫唤之后,商行川也愣了一下,随后道:”你先回马车上?“
姜慈摇摇头,她眸子甚至有点亮,”不,我先听听。“
商行川:”……“
然而他却是会错了意,姜慈的思维其实是,人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会说出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万一其中就有什么线索呢?
她对听别人的春宫是没什么兴趣的,况且可能是学医学久了的原因——学医学久了之后真的会失去性.欲,姜慈不管看任何肉体都没有丝毫反应,不管男的女的,躺在解剖台上也不过是一块死肉,不过八块腹肌的身体从各方面来讲确实很好看,是那种可以进教科书的程度。
皇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姜慈便听见那边传来刘玉珍的声音,“你……你对我真好……嗯……我……我都给你了。”
那边刘福海没说话。
随后又是一阵子粗喘,他哑声道:“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刘玉珍便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后,她忽然娇声问道:“我和那个婊子比起来怎么样?”
那个婊.子?
姜慈心头一跳,难道说的是柳月梢?.
刘福海却又没再说话了,刘玉珍笑了两声之后,也没再说话,这两人时间不算很长,大概也就一刻钟不到,他们就安静下来,随后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刘福海扶着刘玉珍站起身来,刘玉珍头发乱了,刘福海就给她梳了一下,又用那根新买的簪子簪上,两人没再黏糊,换了个方向,往家那边去了。
商行川他们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看着他们两进了家门,然后是那天见过的馄饨摊的摊主和一个老妇人出来迎接了他们,摊主见到刘玉珍,也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来,他们很平常的话了几句家常,之后就进屋了。
姜慈说:“看来刘家父母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情况。”
这是显而易见的,要不然这两人也不至于在户外。
商行川按了按眉心,道:“本王先让大理寺去取刘福海在春香楼的单子。”
……
大理寺这回的效率很快,商行川他们回到马车上坐了没多久,单子就呈上来了。
青楼做的是皮肉生意,这事谁都知道,但是关于单子这一块,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明。
更何况春香楼好歹是正儿八经官府在册的青楼,总不能直接记这个姑娘今天晚上接了几个客人,收了多少银子,交上去也不好看,而且还有些姑娘是不接散客的,所以这种风雅些的青楼,一般是采用点花或是点酒的方式。
点酒就是今天晚上点这个姑娘的牌子,姑娘先陪着喝酒,若是姑娘哄得贵客开心了,再上楼行事,至于是单纯喝酒还是上了楼行事,看数额也能看出来。
因为上回的事,这次拿到单子便没费什么功夫,姜慈略翻了翻,果然很快翻到了刘福海的名字,刘福海只在这个月的月中来过一次,但是看数额,只花了一两银子,显然只是喝了酒。
其实以刘福海他们家只开一个馄饨摊子这种情况,去青楼虽然说不是去不起的情况,但要经常往这种销金窟跑,肯定是不行的。
但要是说刘福海没点过柳月梢,或是春香楼里的谁,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