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银子丢了(1 / 2)

姜慈这两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柳月梢是个青楼女子,在她身上,不该有那种“她给男人钱"的事发生,

,毕竟现在这也没有小倌这一类人,所以青楼女子养小倌这种事,目前来讲是发生不了了。

除非她是欠了债,或者有什么把柄在身上?但经过这两天的调查之后便也可以推翻这个说法,因为柳月梢虽然身处青楼,但和想象中的相反,她的人际、户籍关系,都很简单。

根据官府查到的信息,她是孤儿,祖籍应该在安州,后来那边遭了洪水,一大批孩童流离失所,一部分被官府同意安排到慈济院了,另一部分……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安州遭难的那一年,柳月梢估计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她就是那批不知道是死是活的。

官府能查到柳月梢大概是安州人,都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至于别的,那就真的查不出来了。

鸨母那边对她的来历也不了解,只知道是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大概七岁多一点,人牙子说这姑娘是她远房亲戚,家里人都死绝了的,这说辞人牙子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说,鸨母肯定也是不信的,但是也无所谓。

姜慈始终对柳月梢拿了杨怀那笔赎身钱的事惦记着,对普通人家来说,这笔钱数额相当大,是完全可以令人心动的。

但她还是想不通,如果是为了钱,何至于就有这么大的仇,要将尸体毁成那样?

刘裳这边是问不出什么了,姜慈拿出那张刘福海的画像来,推到她面前,说:“这个人,你可见过?”

刘裳对柳月梢的事很上心,她凝神,盯着照片看着照片,犹豫道:“好像是见过。”

刘裳其实见过刘福海是不奇怪的,因为他的摊位就在春香楼不远处。

但刘裳看了很久很久,道:“我见过这个人一次,在春香楼里,他点了月梢的,当时一同的,还有一个男子。“

姜慈眼睛一亮,精神一震,轻快道:”当真?你记性可真是好。”

刘裳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记性也确实……挺好的,虽然这些年来,点过月梢喝酒的人很多,但是我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们两个是在大厅,没有上楼,这个男子也很奇怪,并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这……在我们这种地方,是有点奇怪的。”

“你说当时身边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什么模样?”

刘裳却摇了摇头,“若是站在我面前,我能认出来,但若是要我说他的样貌,却是说不出来,因为就是很普通的模样,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这种人是最难找的,一个人五官不好看但也没有鼻歪眼斜,脸上也没有疤痕、斑点、痣,基本上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那此人身形呢?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刘裳想了想,道:“就和……和刚才画像上的那人差不多。”

刘福海的体型特征是微胖,一看就知道是做力气活的,但是刘裳也只是远远见过那一次,要说多的她也是实在记不清了,事实上,刘裳能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已经是一个惊喜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对只见过一次的人记得那么清楚。

姜慈后来又问了刘裳几个问题,直到她的确是想不起来了,方才作罢。

刘裳出去之后,又叫了春香楼里的其他姑娘来辨认刘福海的脸,但遗憾的是,除了刘裳这种记忆力超常的人,其余人都这个又不是自己的客人且又不是春香楼常客的人可不会有那么好的记性。..

鸨母盯着看了半晌,最后犹豫道:“好像是卖馄饨那家的吧?不过奴家也只见过他一两次……”

姜慈眉心微皱,“一两次?他不是每天跟着出摊吗?”

鸨母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们家味道挺好的,所以我们也常在那吃,他们家出摊一般都是两个老的,应该是夫妻,至于儿子和女儿,很少会出摊。”

“不过……”鸨母略一犹豫,说:”他们家摊位在这里也摆了好几年了,也就是从最近开始,儿子和女儿才来得多。“

像鸨母这种人,自然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尤其是春香楼这种只能算是青楼中的中低档,并不是什么非达官贵人不接待的地方,所以鸨母要做的事情里就还有一项是要和街坊邻里打好关系。

姜慈说:“对他们家的事,你大概知道多少?”

鸨母甩了甩帕子,说:“倒也不是特别多,只是有时候会和他们聊聊天,这年纪大的人,忧心的事不剧那么几样,儿子女儿都没成婚,说是十里八乡介绍了不少,但都没个成器的。”

“除此之外,他们家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了。”鸨母摇摇头,又严谨的补上一句,”不是多熟稔的关系,也就是偶尔才会聊几句。“

……

此时太阳已然西沉,两人刚一出春香楼,沉勋便在商行川身边附耳说了什么,随后商行川便道:”去刑部。“

姜慈顿了顿,说:”那法子有效了?“

”是。“

……

刑部这边,刘福海和刘父正搔眉搭眼的跪在堂前,刘福海道:“我们家丢了足足八十两银子……请官爷帮忙,将银子寻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