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福海显然是没料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这个……重要吗?”
官差心里的疑虑更大了些,这人看着一副穷酸样,又说自己只是个卖馄饨的,这得是卖什么样的馄饨才能让他赚到这百八十两银子?年级此,语气也更严厉了些,“你这银子到底是哪来的?!老老实实说!"
刘福海还好,那刘父年纪大了,被官差吓得一抖,赶在刘福海前面开了口,“是借的!借的!这些银子,都是我们借来的。“
”找谁借的?借来做什么?“这人一旦心里头开始怀疑了,那便是止不住的多想,刘父是满心满眼的不解,不假思索道:“借银子自然是为了通门路,我们家准备盘个铺子下来,我儿便托朋友,找了点关系。”
“哪个朋友?”官差心里的疑虑并未因此减少,八十两银子对于一个穷苦人家来说真的太多了,尤其他们家这种小本生意的,一般也认识不了什么大户人家,谁家能有闲钱借出去八十两?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这个银子的来历。
刘福海还没说话,刘父便先一步说道:”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这等贫苦人家?不……不过区区八十两!“
官差嗤笑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意思谁都懂。
刘父心里头憋着一口气,但还是不好明说什么,只是愤愤地想着,这世道当官的跟个皇帝没两样!
他想的其实也没错,这世道当官的确实看不起普通人,官差才不会因他年纪大了而有什么怜悯之心,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刘父,随后道:“你今天不说清楚,别说找银子了,不把你逮了就是好的!”
刘父果然被吓住,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只听外间传来脚步声,官差颇为恭敬的合上记事本,往旁边退了,于是刘家父子两也循这脚步声看去,一男一女挑了帘子进来,刘父一愣,这两人……这两人都好眼熟!
姜慈施施然在前方落了座,并且挥退了官差,她笑眯眯道:“今天过来一趟,没想到就看见了这个事,听说你们家银子丢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刘福海声如蚊讷,“是……”
“丢了多少?”
刘福海说:“八十……八十两。”
”八十两啊……那有点多,是银票还是银子?“
她说话时是不管是语气还是内容都非常的平和,令人半点想不到问题,刘福海说着说着也没那么警惕了,道:“是银子。”
姜慈眉梢微微一挑,淡淡道:“八十两银子,那得装满一个小筐子了,这作案之人想必不止一个,不过,我也有点想问,这么多银子,你们俩住的又是农家小院,当真放得下心?”
姜慈身上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她虽然生的明艳动人,但是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是那种会让人放下戒心的长相,尤其是她刻意放缓的语气,父子两刚刚才在官差那儿吃了挂落,现在对着她,便有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放松。
刘父说:“本来是一百两整的银票,但是先用了二十两,现在就只剩下八十两了,那一小筐银子就是找零给的。”
“哦……这样啊,我多嘴问一句,那二十两花哪里去了?你们别误会,我这也是在帮着想办法呢,毕竟八十两不是小数目,现在的银子都是官家铸的,丢了没那么好找,但要是银票的话就不一样了,现在的银票都是钱庄印的,那上面会写的清清楚楚。”
“什么……什么意思?”刘福海有点愕然。
姜慈懵懂无知似的眨了眨眼睛,“意思就是这张银票最初从哪家钱庄出去,又是谁兑的,谁换的,最新回了哪里,都是能查到的,我想着知道事哪家钱庄印的,也比较好找。”
刘福海紧紧的绷着脸,连刘父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姜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刚才听你们说起是这么大一笔数额,就觉得,你们怕是被盯上了,说不定对方是想指着你们帮忙套现呢。”.
刘父茫然道:“何意?这些银子可是我儿的一个挚友借的啊,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姜慈点头,“当然,你们想想,谁会知道你们家凭空多了银子?我看两位的样子,也觉得不像是那种狂三诈四之辈,这套现就是,银票查得到出处,银子难查啊……”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