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竹想了想,道:“应该是三天前。”
“三天?”
现在是晚上,商行川等一行人是昨天从京城出发,今天凌晨在小屋碰上了死人,快中午时到了皇陵,当时蒋公公说的就是“前儿个晚上发现的。”
“三天前,是前天?什么时辰?”
王直竹挠了挠头,“这个……下官记得不太清楚了,当时下官有些事未处理,是晚上回县衙之后,听下属报的消息。”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却不能细思。
王直竹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下官在这附近备上一桌,待会王妃娘娘验完肯定也饿了。”
商行川本想拒绝,听了他最后那句,又颔首,淡淡道:“有劳。”
王直竹松了口气,他这个人,人如其名,学不会官场上那一套,好在这地方虽然是穷了些,倒也没人盯着,所以他就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二十几年来,每回京城的官员来视察,就是他最头疼的时候。
这位昱王殿下看起来不好惹,没想到脾气挺温和,王妃娘娘也是,漂漂亮亮的,王直竹心里一下放松不少。
待姜慈验完,已是华灯初上,也亏得是有两个仵作,要不然她一个人得忙到凌晨去了。
她洗了手脱了罩衣,开始满县衙找商行川,县衙地方不大,但毕竟是个陌生地方,姜慈没去过,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才见书房的灯亮着。
她敲了敲门,但门没关,轻轻一敲便推开了,她微怔,商行川手里拿着一把手,想开着放在胸前,他自个则合着眼,竟是睡着了。
油灯置在桌上,光线昏暗,印在墙上也影影绰绰,姜慈没进去,轻声唤道:“殿下?”
商行川没反应。
姜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这睡一晚,她心里嘀咕了一下,心想我出门不带奴婢是我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而且验尸也不方便,怎么你一个王爷出门连护卫都不带的?
那两个护卫跑哪去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推了推他,“殿下?”
商行川缓缓睁开眼,眸光仍有些混沌,姜慈瞬间就想到了今天在马车上时他干的事,于是伸手在他面前,“啪!”地拍了一下。
商行川:“……”
他抬眼,看见她抿着唇,抬了抬下巴,眼底是藏不住的小得意。
“验完了?”他坐直了身子,嗓音里还有些小沙哑。
“嗯嗯。”姜慈揉了揉肚子,“我饿了,我们不如边吃饭边说。”
商行川动作微顿,但还是若无其事道:“好。”
王县令已经在吃饭的地方等着了,小县城没什么大酒楼,他找的这家是自己常吃的,东西都不精致,但是味道很好,姜慈他们到的时候,桌上菜已经摆满了。
姜慈这两天就没怎么正儿八经吃过东西,她感觉自己饿的已经可以生啃一头牛了,上了桌并不多话,拿起筷子就吃。
王直竹生硬的没话找话,“王妃娘娘看来也是爱美食之人啊。”
姜慈点头。
王直竹说:“我们这特产,有一道腌藕丁,是佐在菜里的,这里几道菜都放了,不知道合不合王妃娘娘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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