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向他献上投名状，求他进言，让自己出去，可来的是昱王，那这里的事情会全部暴露，他左思右想，想到了让悠然主动承认，反正……反正她都疯了！

蒋公公听了这话，脸色当即猛地涨红起来，“娘娘可不能……”

姜慈耸耸肩，“你是想进献给虔王的时候，我便十分好奇，你是怎么与他联系的？难不成，他会定期问你要尸体？”

想想也觉得未免太荒谬。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多说无益，蒋公公哑着嗓子开口道：“这次……所谓的宝物丢失，便是奴才为了吸引虔王过来的手段。”

“奴才听说，他最喜欢美人灯，便精挑细选，将这些年来进皇陵的，年轻一些的，或是不听话的，或是……看不惯的，杀了做灯。”

他笑起来，“最后，虔王殿下没来……哈哈哈哈，天意弄人啊。”

“你们总共杀了多少人？”

“数不清了，谁会在意那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有什么区别？”蒋公公反问。

姜慈定定的看着他，并未说话。

蒋公公却从她的凝视里聚起了愤怒，“娘娘待会坐着马车出了这皇陵，依旧是锦衣玉食，您身份尊贵，又怎么会懂我们这种被关在活死人墓里的奴才们？！”

“您如今高高在上的指责我们，不过是因为没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若您是我，您会如何？但凡有一点机会，您搞保证，不会和奴才一样吗？！”

他太激动，也许是这些年来第一次直抒胸臆，他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姜慈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一道极轻微的女声，“可是……我姐姐又做错了什么呢？”

左倩不知道在角落里站了多久，听到这里，她缓缓走了过来，“公公，你说你们可怜，那我姐姐呢？”

她眼睛猩红，声音微抖，“我姐姐胆小，老实，她不可能与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起冲突，她在这里过日子，开不开心，难道也需要你们替她做决定吗？”

蒋公公讷讷道：“那是她……”

“那是她什么？！”她陡然激动起来，几步跳上去，一巴掌将蒋公公掀翻在地，两手狠狠刹住他的脖子，“你想死你就去啊！凭什么要害我姐姐。凭什么？！你个老不死的东西阎王殿都不收你这种恶人，你杀了我姐姐。你为什么还能有脸在这里振振有词？！”

杨嬷嬷目露惊恐，左倩头发蓬乱，蒋公公年纪本来就很大，老迈的他自然抵不过左倩这么一个年轻女人的力气，眼看着就要两眼翻白了——

“啪——”姜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脏了自己的手！”

可左倩脸上隐约有了癫狂之色，她喃喃道：“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姜慈飞快看了一眼沉勋，沉勋腰一弯，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击在左倩脖子上！

她动作一顿，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蒋公公死里逃生，却只是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天际，半晌，他坐起来，神色迷茫的看着姜慈，“娘娘为何不让她杀了我？”

姜慈把左倩慢慢放到地上，回头看了眼蒋公公，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反问，“你以为她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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