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九卿六部什么的,她知道是知道,但是再深一点的东西就不是她能知道的范畴了,在她看来,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顶多算是平调,怎么就和贬官扯上关系了?
这里还有外人在,她也不能问,只得将满肚子的疑问都咽了下去。
果酒不会醉人,但是喝多了也有点微醺,姜慈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商行川说:“累了?”
姜慈说:“是有点。”
但是还未散席,按理来说是不能提前离席的,但商行川是什么人?他素来是不管这些规矩的,姜慈打了个哈欠,两人正要离席,伴随着一声啰响,宫人道:“荷花池旁有戏班子开场了,还请各位大人前去。”
于是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往外走,姜慈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溜号,只能跟着人群往外走去,在宫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警醒着些,虽然没有明说是陛下赏的戏,但要是说走就要走,免不得麻烦。
不过外头冷风一吹,姜慈也清醒了些,没那么困了,荷花池离宴席处并不远,走路不过半刻钟的功夫。
姜慈走得慢,到的时候台上的戏已经开始了。
姜慈听了一耳朵,蹙眉道:“烂柯山?”
《烂柯山》是昆曲中的一出经典剧目,此时刚唱到《逼休》一折,台上小生正哀怨,商行川低声道:“不喜欢这出戏?”
姜慈摇摇头,“那倒没有,但确实不太喜欢。”
“那换一出。”商行川不假思索。
姜慈连忙摇了摇头,“别,我就是对听戏没什么兴趣而已。”
其实有点奇怪,奇怪的是这出戏为什么在宫宴上出现——这出戏唱的是女子崔氏嫌贫爱富,逼丈夫朱买臣休了自己,改嫁木匠,后丈夫高中,她又上门苦求希望与之和好,结果朱买臣说若能将泼出去的水收回,便能与之复合。
覆水自然难收,崔氏悲愤之下,投河自尽的故事。
这出戏流传许久,但是摆到宫宴上却是奇怪,姜慈还以为宫宴上都是唱些《单刀会》《精忠记》一类的。
《烂柯山》一共四折,咿咿呀呀,台上也不知道请的是哪个戏班子,功底十分深厚,姜慈忍着无聊,坐着听了会,发现自己还是不喜欢这个故事。
说现实也现实,可单论崔氏逼休之举,倒也不是十恶不赦。
等到唱完,席便也散了,姜慈没带手炉,手心便是冰冰的,商行川把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了,下摆长出来一截,看着有点滑稽。
姜慈哑然,“从这里到马车上,总共也就几步路的功夫。”
两人说话间,有贵妇人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色,没想到昱王是个这么会疼人的。
姜慈有意慢慢走,皇宫不愧是皇宫,虽然里面的人说不定多想离开,但十步一景真不是吹的,真的太漂亮了,不多看几眼可惜。
商行川陪着她慢吞吞走着,路过一个亭子处时,姜慈眼睛一亮,“是刚才唱戏的小生和正旦。”
亭子里,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抱在一块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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