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反问道：“您能替您未出世的孙儿原谅他吗？”

她喃喃道：“我这孩子，可是刚开春的时候，我被他一脚踹进湖里才没的，哦对了，还有我的嗓子，也是因为他才毁了的，我这辈子都唱不了戏了。”

“他……他同我说过，他对不起你，他也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只是现在……现在来不及了。”

付璃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义父节哀。”

沈南深深呼出一口气来，他作了万全的准备，现下终于问出了那句话，“是你吗？”

付璃似乎没听懂，“义父在说什么？”

沈南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他已经不如年轻时俊秀，死死盯着人时，有种叫人胆寒的气势，“飞星的死，是不是你？”

付璃垂下眼，“我倒希望是我。”

沈南一怔，接着便听见她道：“我这满腔恨意，都寻不到一个出口。”

付璃永远是这样，平静、温婉，有时候沈南自己都觉得，沈飞星身边有这么一个女子，当真是他的福气。

“义父还有事吗？我今天天还未亮就起床洗衣，小睡一会之后还要去库房清点道具，义父若是想叙旧，不妨改日？”

“没……没什么事了，你先休息。”沈南近乎狼狈的起身离开了。

付璃全程端坐在椅子上，一下都没动过。

直到沈南已经离去许久，她才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也不知这口气是为谁而叹的。

……

在去南枝园的路上，沉勋顺利打听出了沈飞星、付璃、黎秧三人的爱恨情仇。

其实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毕竟南枝园在京中有名，付璃之前作为正旦，也是不少达官贵人捧着的，只不过她伤了嗓子之后，那些达官贵人也立马便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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