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态度不同,黎秧对对这个地方非常有安全感,她坐下后,甚至颇为留恋的摸了摸桌子,说道:“这张桌子,还是当时我帮飞星哥挑的。”
姜慈开门见山,“刚才付璃跟我说,她觉得凶手是你。”
果不其然,黎秧先是一愣,随后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不可遏道:“这与我有什么干系?!说白了,不就是她嫉妒我吗?便用这样阴损的招数来污蔑我!”
“可她说的言之凿凿,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姜慈说。
黎秧傻眼了,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的她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怔怔的说:“我没有杀人啊……”
“那为什么,这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姜慈语气很和平。
“那是因为飞星哥本来就……”她的声音逐渐下了下去,也许是意识到在姜慈面前说这个,实在没有意义,她低下头去,还是说了实话,“屋子是我从大理寺回来之后,让恬恬打扫的。”
“为什么要打扫?死者生前居所要保护,大理寺没有告诉过你吗?”
黎秧咬着嘴唇,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质问,这会让她无所遁形。
她平静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让他生前住的地方干干净净……不只是今天,明天,后天,往后的每一天,这里都要这么干净。”
她隐藏在娇弱外表下的偏执,终于在此刻显现。
她以为姜慈还要纠着这件事不放,没想到她又一次轻轻掠过,“昨天晚上下了戏之后,你和沈飞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黎秧一下没反应过来。
“在宫里时,你们是分开住的?”
“是。”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你去找他了吗?”
黎秧沉默。
姜慈加重了语气,“说实话。”
黎秧说:“昨天晚上……去了……我想给他送一碗莲子羹,他说不饿,我就回来了。”
“你们是当面说的,还是隔着门说的?”
“当面。”
“那是什么时候?”
黎秧顿了顿,“快要子时了。”
姜慈笑了笑。
黎秧身上那股被人窥伺轻蔑的感觉又一次细细密密从脊背窜了上来。
她开始觉得这个王妃娘娘说话不太舒服了。
大理寺的官差也问过她,不过方式简单粗暴,她随便编个谎也就能糊弄过去了,到这个人……她并不是质问你,就好像寻常对话那样。可就是那样,也叫人浑身不舒服。
姜慈没有对她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提出过异议,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完全相信了。
她问:“你觉得是谁杀了沈飞星?”
黎秧眼睛里的哀伤又冒了出来,“如果有人要杀飞星哥,那一定是和我们有很大仇的人,但达官贵人也没必要用这种法子,我几乎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人,但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么就只有付璃了。”
“为什么?”
“我听他们说过,飞星哥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对付璃很不好,经常虐待她,也许她心里有恨,一直寻找机会想报仇。”..
“有证据吗?”
“没有……但付璃曾经说过很多次,她说她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杀了飞星哥,她说飞星哥对不起她。”
“你觉得呢?你觉得沈飞星,对得起她吗?”
黎秧神色立马激动起来,“那是自然!若是没有班主,没有飞星哥,她连在哪里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了,她这条命都是班主给的,有什么对不对得起?!”
“可你不也一样?”姜慈下意识反问。
“我……”黎秧想反驳,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日落西山,姜慈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今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她打开门,看见一个小丫头模样的人站在不远处,表情怯怯的,黎秧说:“这个就是恬恬,您如果有什么想……”
“不用了。”姜慈粲然一笑,“我已经有答案了。”
姜慈在屋里问黎秧的时候,屋外的商行川也并未闲着,事实上约摸是付璃的胆子比黎秧大一些,因此面对商行川时还算是正常。
只是依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付璃说她昨晚到今天早晨一直在睡觉,也没有第二个人证,但是南枝园晚上是会落锁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她偷跑出去,肯定会被发现。
……
两人上了马车,姜慈道:“凶手应当就出在她们两个之间。”
商行川微微颔首,“你认为谁的可能性最大?”
姜慈没答,只是笑,“今天晚上那个人应当就有行动了。”
商行川于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聪明。”
盘问了一下午,她也累的快直不起腰来了,回王府后什么也懒得想,闷头就睡。
一直睡到了晚饭时候,才游魂似的爬起来吃饭,饭堪堪吃到一半,沉渊进门来报,“礼部尚书府的孟姑娘被刺伤了。”
姜慈第一反应孟家姑娘可多了,不止一个两个。
沉渊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一般,“是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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