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逛了一圈，也差不多逛累了，正要返回时，沉渊匆匆来报，“黎秧自首了。”

……

大理寺。

姜慈赶到的时候，前面似乎已经审过一轮了，这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因此是大理寺少卿审的，审问程序也走的很简单。

少卿看见姜慈过来，心头有些惴惴。

这位王妃做事情是真的出其不意，其实他们都不傻，知道姜慈在参与查案，这回事说来奇怪，也于理不合，但这位王妃貌似还真的是正儿八经在查案，而不是闲的没事过来添乱的。

没人明说这事，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过，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昱王顶着呢。

姜慈问，“黎秧呢？”

少卿说：“已经押进刑部大牢了。”

“她是怎么把人吊上去的？”

这是姜慈最关心的问题。

没想到少卿说：“他说死者是被她服毒后自杀的。”

姜慈：？

这到底是毒还是大力士buff？

她忍不住挑眉，“你信了？”

“这……她说的似乎没问题。”少卿呐呐道：“死者中毒之后，神志不清，又被她一刺激，上吊自杀，说得通啊。”

姜慈说：“她说她下的是什么毒？”

“曼陀罗。”少卿有点紧张了，心想自己了解到的东西，这合情合理啊，曼陀罗毒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幻觉之下上吊自杀，也不是没可能啊。

姜慈说：“证物有吗？”

出乎意料的是，少卿点点头，“有。”

他站起身来，边说边向内室一间屋子里走去，那里存放的都是案犯提供的罪证，“她是今天早晨过来自首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呈堂供证都有，下官便做主，将她先押入大牢，待殿下发落。”

按道理来说，少卿该向大理寺卿报告，奈何老大人有时候实在令人难以信任。

因为黎秧的案子发生时间最近，所以她所呈的证物也在最上头，少卿将油纸包递给姜慈，道：“娘娘，这便是黎秧所呈证物，她说她在当天晚上把这个掺进了沈飞星的茶水里，便走了。”

“她可说了是什么时辰？”

“她说是昨晚子时左右。”

子时左右下的毒，死者却清晨才死。这明显不合理。

“她知道……曼陀罗有什么作用吗？”姜慈忍不住问。

曼陀罗的果实其实和罂粟有点类似，曼陀罗也的确有令人精神紊乱的效果，里面含有阿托品和东莨菪碱，大部分人服用后会产生休克、昏迷、心律紊乱。

如果服用过量，的确会死人，正所谓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但生乌只需两毫克便可致人死亡。

少卿说：“那肯定知道，她说这东西达官贵人们常用。”

姜慈：“啊？”

达官贵人玩的这么刺激？

毕竟是王妃娘娘，少卿在她面前不敢造次，因此话也说的相当委婉，“就是着……助兴的东西。”

姜慈没忍住，又“啊？”了一声。

这和我知道的曼陀罗好像不是一个东西。

她努力用着少卿能听懂的词说：“我说的是那个花冠上半部分浅紫色或白色带蓝紫色晕，下半部分带绿色的，有点像喇叭花。”

少卿沉默良久，沉默中，他额上冷汗愈发多了，最后一拱手道：“下官惭愧……未曾留意此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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