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秧只是站在那里,久久未曾说话。
她说:“所有人都说我是残花败柳之躯,似乎我就该纯洁无害,好像后半辈子该背着别人的同情和鄙夷。”
她缓缓抬眼,“但这两种,我都不想要。”
“娘娘似乎并不相信沈飞星之死的真相,可事实就是如我所言,我给他下那药……确实本来是想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但他……没有反应。”
姜慈:“……”
她对黎秧道:“那药……哪怕真有助兴的效果,那也是多是女子服用。”
黎秧恍然大悟。BiquPai.
于是两人都没再说话。
姜慈问:“然后呢?”
黎秧说:“然后,我便十分气恼,出了房门,自个出去了。”
姜慈眉心轻轻一拧,“你出去了?子时?”
宫里会允许这么个人这么晚了乱窜吗?
像是看破了姜慈的疑惑,黎秧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与飞星哥在戏班子里已经是公认的一对了,我们住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我们戏子,对这方面看的不重。”
姜慈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黎秧继续道:“当时他喝了那药,便躺在床上不动了,我一时有些慌张,把他叫醒了,然后……然后我骗了他。”
“怎么骗的?”
黎秧一咬牙,“我骗他,说付璃偷偷混进戏班子的队伍里了,现在她被宫里的人发现,那些宫人要处理了她。”
说到这里时,她眼里的嫉愤几乎要涌出来了,“我没想到,他原来昏昏沉沉的,听了这事,又挣扎着爬起来,说要去替她说情……但他中了药,行动不便,根本起不来,我一时气不过,就把剩下的药粉也倒给他,找了个机会让他喝下去了。”
“也是曼陀罗?”
“对,也是曼陀罗,当初卖药给我的那个人和我说,这个药有毒性,若是少量服用,便是神志不清,可若是用药量太大,便会……会死人。”
她瞳孔微微缩紧,声线也紧紧的绷着,显得有些尖细了。
“你亲眼看着他死的?”
黎秧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她哑声说:“他在我面前发抖,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一直抖,然后闭了眼睛,我把手探进他鼻子底下,确定是死了。”
她回想起当时的感受,最大的感想其实是荒谬二字。
她纠结了痛苦了这么久的事,并为此牵绊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看来人真的很脆弱,像沈飞星,两次药下去,就死了。
人也真的很顽强,像她……如此被折磨着,居然还顽强的苟活着。
何必活着。
“若当时他就已经死了,那他的尸首,又怎会在第二天的早晨被伪装成吊死?”
最关键的是,姜慈清楚的记得,沈飞星的死亡时间绝对是翌日的清晨,而非黎秧下曼陀罗的子时,更何况,他所种的毒也应该是乌头毒,而不是曼陀罗。
黎秧说:“他当然不是吊死,之所以他被伪装成吊死,那是我做的。”
“你怎么做的?”心中的那个谜团越滚越大,姜慈几乎是迫不及待喊出了那句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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