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什么也没有说。”
“她没有背叛你。”
付璃先是一怔,随后扯开唇笑了笑。
姜慈站起身来,手边茶水已凉,她淡淡道:“其实你们两个本就没打算瞒天过海,否则何必要在京中散布关于沈飞星的流言,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做完了还毫无痕迹的案件,做多错多。”
事实上今天付璃同她说这些的时候,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她们两个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还有将来,从决定在宫里杀人的那一刻,这件事就注定会走向一个对各方来说都是悲剧的结局。
付璃一笑,“娘娘,您大约是不明白我的。”
或许吧。
人与人之间,本就不存在完全的共情。
姜慈不是付璃,也不是黎秧,若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看,或许会觉得沈飞星罪不至死,就算他一定要死,又何苦不换个方法换个地方,何必把自己也给赔上去,闹个玉石俱焚。
但若这女子当真能这般理智,这般坦然,又怎么会好人沈飞星牵扯上这些年岁。
付璃看着小几上冷掉的茶水,说:”昨天……黎秧告诉我,其实她当时并不知道我怀了孕,她推我下水,是想让我生病,我的嗓子是她故意弄坏了的,但孩子不是。”
姜慈静静地看着她。
付璃哽咽着,“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有选错。”
姜慈看了她良久,最后道:“你待在这里,想吃什么吩咐人去买。”BiquPai.
这便是付璃会被判死的意思了。
……
刑部大牢。
黎秧靠墙坐着,她的头微微仰着,听见了脚步声,才偏头看向姜慈。
姜慈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自己便笑了笑,“付璃那傻子都说了吧。”
姜慈颔首,她便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她,傻不楞登的,肯定是您说什么她都信了。”
姜慈说:“你当初推她下水,后悔过吗?”
黎秧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估计也没机会再和她说话了,有些话说出来就也无所谓了……我当时的确不知道她怀孕,但我那时候是想杀了她的。”
“厉北是什么地方?那里的人从不把人命当命,对待我,或对待其他人,都和对待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分别,连带着让我也觉得,杀了她,沈飞星就会回来了。”
“后来你又想清楚了?”姜慈说。
“娘娘,其实我一直没有撒谎,我第一次与您见面时和您说的那些,就是原本的我。”
那时候的黎秧,从她自己的描述里,几乎是一个爱沈飞星爱到癫狂的女人。
“为了他我排挤了很多园子里的小丫头,为了他我做过很多奇怪的事,我当时动手推付璃,后来她没死,我故意害得她伤了嗓子,紧接着我就发现——”
她的语气倏地阴沉下来,“发现原来错的不是她,她是无辜的,反而是这些年来因为沈飞星,她吃了不少苦头,付璃是个很天真的人,她像羔羊,谁看了都想欺负。”
“如果你们的打算是让沈飞星和南枝园声名狼藉,沈飞星死后也被人唾骂,那么已经做到了。”姜慈问。
黎秧一笑,“娘娘,您猜对了。”
“杀了沈飞星,能平息付璃失了孩子的怨愤,能让沈飞星从痛苦纠葛中解脱,也能让我这个当家花旦依旧被称赞夸赞,往后谁想起南枝园就会想起我,也不枉我在这世上一遭。”
她站起身来,目光灼灼“我们两个一个主谋一个从犯,药贩子是我找到的,药是我买的,整个事件的安排都是我,我是主谋。”
“我没读过几本书,但我知道杀人偿命,主谋才会被判死,沈飞星一条命,要找人偿,便也只该偿一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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