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摇似懂非懂,她也不至于去追着问询,话题绕来绕去,还是说回了她自己那事。
她说起来,其实是个普通的小事,她十三岁那年随青姨娘和姜慈去上香,恰好碰上了下雨,下山的路上泥泞,他们的队伍走偏了。
要说也的确是不巧,那地方原就藏着一窝贼人,逃难至此,被他们的车队碰见了。
姜玉摇轻声说:“当时千钧一发,姨娘只想把我推出去挡刀,只有你,拉着我下了马车,一直往林子深处跑,就这样可还是被一个贼人追上,是他正要砍下来的时候,那位公子救了我们。”
姜慈指尖颤了颤。
这些事,她怎么完全不记得?
在她的记忆里,她独来独往,只在京中有几个手帕交,关系也并没有特别亲密,手帕交后来成了亲,为人妇之后,便也断了来往。
至于她和姜玉摇,平常也只是过得去的姐妹关系,这一段故事她根本不知道。
饶是如此,她也只走神了一瞬而已,“后来你便一直惦记着那公子?”
姜玉摇俏脸微红,颔首,“是,当时那公子一剑刺死贼人之后,还问了我好不好,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姜慈看了她几息,问道:“你若是想找人,那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姜玉摇实话实说,“不知道,他当时是蒙着面的。”
姜慈差点没脱口而出问她,蒙着面那我怎么给你找了。
她颇有些一言难尽的瞥了眼姜玉摇,由衷道:“你好会为难人。”
姜玉摇:“……”
她们两个倒是也没有聊多长时间,店里毕竟不是真的没客人,两人聊了一会儿便打算往外走,不好耽误人家做生意,姜慈还顺带买了两盒那个玫瑰啥啥啥玩意膏。
姜玉摇红着脸,小声说:“倒也不是非找到不可,这不……总是个念想么。”
想不到自己这个看起来仿佛永远不会对什么东西动心的妹妹居然是个纯爱战神。
“这些日子,父亲母亲如何了?母亲还是住在佛堂里么?”
冬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也不烫人,两人便没有乘马车,而是慢慢的沿着街道走。M.biQUpai.
姜玉摇耸耸肩,“还是老样子,母亲住在佛堂里,一般不出来,若是实在有了什么要紧事,那便得父亲三催四请,请她从佛堂里出来。”
说起来这定南侯府也的确是奇怪,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主母坐镇,虽然之前是青姨娘管家,但因为侯府人口相对简单,而且她一个姨娘也用不着去应酬什么,所以便一直这么过着了。
现在青姨娘也被打发到了庄子上,主母长居佛堂,定南侯府后院直接没人管了。
姜慈道:“母亲就没说过什么?”
姜玉摇说:“没有,你出嫁之后,刚开始那两天父亲还找她说话,父亲总是觉得母亲与她离心,是因为姨娘的缘故,现如今姨娘也走了,他觉得他们二人再没有其他问题了。”
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本质上来讲和青姨娘没多大关系。
白氏这人,看起来或许不是多强硬,但心死了之后,可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姜侯爷这恐怕是做了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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