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两人之前还只是也许不可能,事情发展到了这里,便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姜慈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她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事也不关心,商行川送来无数的珍稀补品,被她全部退了回去。
她把自己关了半个月,外头却是翻天覆地,她被掳走的消息被商行川极力摁了下去,但却架不住京中悠悠之口,她是在大街上被掳走的,侯府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寻人,可姜慈本就是京中的话题人物,侯府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外界便议论纷纷,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透不出去。
宜安郡主趁着这个乱糟糟的时候,赌上了自己身为女子的名誉,为逼婚商行川。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的姜慈只是刚刚获救第三天而已,她回了姜家,又知道自己的手好不了了,整整三天没有出门,只窝在家里看书,
商行川联系不到她,侯府也不让他进,硬是只是翻墙进了侯府,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且说那日商行川翻了墙进来,顶着薄荷忍冬惊愕的目光,却只是大跨步进了院内,紧接着在薄荷的惊呼声中推开了门——
这是这是他第一回做如此狂悖的举动,莫说薄荷了,就连在屋里看书的姜慈都吓了一跳。
姜慈登时放下书,坐直了身子。
商行川大步走向前,他看向姜慈依然包着纱布的右手,那里包了很厚的一层,几乎已经看不出手的形状来。
他顿了顿,心中蓦然一痛,姜慈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被他打断他,他郑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姜慈便也红了眼眶,她垂眼,看着自己的右手,哑声问道:“殿下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左右他她的手已经废了,除非商行川能寻来绝世神医,把她的手治好,否则这件事自己就永远也过不去,这个交代她便永永远远也不会得到。
“我会杀了宜安的。”
姜慈这时候还并不知道是宜安郡主所为,她和这人没有交集,想来想去自己会遇险,也只会是因为宜安郡主痴恋商行川的问题。
但听到这里,姜慈也只是稍微动了动眉头。
对于她来说,仇人死了固然痛快,可说到底,她就哪怕是死了也赔不了自己一只手。
可她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低声道:“她毕竟姓顾,你若是要动手……做的隐蔽些。”
她不可能善良到说出不至于要了她一条命这种话。
商行川眼底微亮,他点了点头,刚要向外走去,却又在走了几步之后折返回来。
姜慈是坐在摇椅上的,他便弯下腰,轻轻吻了吻姜慈的眉心。BiquPai.
姜慈瞪圆了眼睛,这是两人迄今为止最亲密的接触了,她无法抑制的红了脸,张了张嘴,结果刚“哎”了一声,商行川一溜烟的人又不见了。
只剩下姜慈摸了摸额头,满脸茫然,
殊不知另一头的商行川走着走着,竟也忘了自己是翻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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