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商行川神色笃然。
“不信什么?”
“不信你不知道我心悦你。”商行川说。
姜慈沉默下来,她的眼睛始终是垂着的,没有去看商行川,她不敢看。
“还记得陈瑞脖子上那道勒痕吗。”姜慈忽然说道。
商行川表情微愣,显然没有想到姜慈会突然说起这个。
这案子停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地方,姜慈强硬要求了开棺,并且的确在陈瑞尸身上发现了一道掐痕,判断出陈瑞生前骨折,由此得知陈瑞是先被人杀死,再抛尸河中。
可是案件发展到这里,便彻底进入了僵局。
她先是查到此事可能和姜明旭以及刘小拾有关,但毕竟刘小拾已经身死,她一个外地孤女,在京中无亲无故,从她身上能查到什么?
姜明旭那边就更不必说了,他表面上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不争不抢的,但实际上这府里就属他心思最深,陈瑞死的当天他有不在场证明,无法直接证明和他有关系。
可除了姜明旭,没有其他人了。
姜慈这段时间也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这案子恐怕没那么容易结。
陈家已经举家迁出京城,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们家死了儿子,又辞了官。不管怎么样,受害者总是可怜的,姜慈一个闺阁女子,总不可能跟着陈家去外地。
那这个事儿,现在就这么僵着,陈瑞的尸首已经重新封棺下葬,不可能再挖一次,左右也找不到一个解法,她自己又出了手臂的事,实在是筋疲力尽,难以招架。M.biQUpai.
商行川自然也不是袖手旁观的,但关键点就在于陈瑞当天到底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也没人看见,唯一有可能的姜明旭那天压根没出府。
陈瑞平常狐朋狗友是多,但那天他身边就自己一个人,连个护卫也没带,一点人证也找不到。
他总不可能对陈瑞父母施加重刑,逼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手臂伤了的当天,商行川抱着她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姜慈耳侧是呼啸的风声和他低哑的说话声,“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会吗?那一刻,她的手臂是没有知觉的,痛的太过便只剩下麻木,商行川十分恪守君子之仪,哪怕是这样又气又急的情况下,也只是虚揽着她。
姜慈心想着,可是这个坎儿过不去,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然而大约真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姜慈彻底拒了商行川之后,约摸过了半个月,大理寺忽然接到一桩报案,报案人遮遮掩掩的说,他看见了陈瑞是先被人掐死,再投水的。
此时大理寺已经是商行川接管,当即精神大震,宣那人来报,因为京中只说了陈瑞死因有疑,和姜小姐无关,并没有非常具体得说出是什么事情,而这个人居然能直接说出是先被掐死再投水的,这就意味着,案件的转机来了。
那人名叫周四,平常是个走街串巷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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