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姜慈他们二人出来的时候,便有下人将两把紫藤圈椅放在了门口,正方便姜慈坐着询问,她本有些不习惯,可人家都跪在那儿,她总不好站着,便顺势坐在了圈椅里。
底下的丫鬟们低眉顺目,没人敢抬头。
“奴婢玲儿。”那奴婢小声道。
玲儿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哽咽着说:“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少爷一直说他太疼了,奴婢瞧着心疼……”
管家立马说道:“你胡说!我们府上的家丁那都是练家子,绑人的时候都是有诀窍的,少爷身份尊贵,怎么敢把少爷勒疼了呢?”
有没有把他勒疼这事儿恐怕只有陈泽远自个儿知道了,现在纠结这些也没有了意义,但姜慈想到了另一件事,玲儿一个小丫鬟如果没有别的原因的话,她应该不会有那么大胆子在他们面前撒谎。
如果……问题出在其他方面呢?
“玲儿,你是平常照顾陈泽远的?”
“是。”奴婢从小便跟着少爷。
“你们几个都是?”
“回娘娘的话,都是。”
“陈泽远平常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饮食之类的?”
玲儿想了想,说:“少爷平时似乎对吃的方面不怎么挑剔,不过喜食些辣的、酸的。”
“食材方面呢?鸡鸭鱼肉之类的。”
“少爷不怎么挑剔,什么都爱吃。”
这就有些难办了,姜慈想了想,又问道:“陈泽远是什么时候开始突发癔症的?”
管家抢答道:“就是从风寒之后,这几天。”
姜慈点了点扶手,“没问你。”
管家有些尴尬,不再说话了。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说:“其实有一段日子了。”
此话一出,陈亮先惊了,“什么意思?!”
玲儿说:“少爷从前脾气很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半个多月以来有些喜怒无常,上回奴婢不小心摔了个白瓷杯,他就气的踢了奴婢一脚。”
其他几个丫鬟也跟着附和她,“是啊,少爷平常是很大方的,我们从前也有过摔破杯子这种小事,但少爷从来没动过气发过火。”
“还有还有,半个月前,吃饭的时候少爷突然就唤奴婢……婉儿,还问奴婢香囊的事,可奇怪的是,他午睡醒来之后就忘了这事了。”
姜慈眼睛一亮,“他当时吃的什么?饭前饭后都正常,但唯独在吃饭时犯癔症?”
“好像是……菌子?”那丫鬟说着,也不太确定。
“陈泽远是单独的小厨房?”
“少爷院子里是有个单独的小厨房,但少爷一般都会跟着大厨房一块儿吃,只有在晚上想加餐的时候才会命小厨房做一做夜宵什么的。”管家也明白过来,这事恐怕还真有蹊跷。
“把厨房的人叫过来。”商行川道。
不多时,几个厨娘便到了,还奉上了每日采买的清单。
商行川白玉般的手指翻过泛黄的书册,不多时,他眉心微蹙,手指停在了一处,“菌子十斤?”
此时不是菌子上市的季节。
姜慈凑过去看了眼采买时间,恰好是半个月前。
身材粗壮的厨娘说:“回禀殿下,府上二奶奶特别爱吃菌子,所以采买了很多,大厨房一块做了。”
“陈泽远之前吃过菌子吗?”
厨娘也知道菌子这东西若是做的不好容易中毒,连忙说道:“吃过的,少爷不挑食,什么都爱吃,他是吃得菌子的,这半个多月以来,少女大概也就吃了有两回菌子。”
“不止两回的。”玲儿反驳道,“有时候少爷温书累了,夜里吩咐小厨房做夜宵的时候也会让做菌菇汤,这半个月吃了得有五六次。”
姜慈顿了顿,如果是菌子的话,便说的通了。
“吩咐大厨房小厨房的人都聚到院子里来,厨房里的东西一概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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