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跪在地上不敢接话,这种时候了谁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少爷可能就是被这个菌子给害死了,但是谁也不能明说,毕竟只要是明说了,那不等于自个承认了嘛。
可人家是娘娘,这命令……能违抗吗?可是这能把人吃死的菌子说不定就在这堆里面,谁还敢还敢去吃呢?
“怎么,我支使不动你们了?”姜慈冷声说。
她侧过身子,对着那个主动站出来说蘑菇没问题的厨娘,说道:“你既然说这些菌子没问题,为何不吃?”
那人姓徐,平常厨房里的人都唤她一声徐娘子,此时徐娘子已是冷汗涔涔,脸上白如金纸,“娘娘……”
姜慈挑了挑眉,“时候不早了,晚饭时间也该到了,今天晚上加个餐,怎么还不愿意了?”
徐娘子抬头看去,姜慈坐在圈椅里,年轻的面容和华贵的服饰衬得她容貌昳丽,令人不敢直视。
徐娘子打了个冷颤,总有种她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她张了张嘴,徒劳的开着口,半天也没发出半个音节来,旁人的目光也一一落在了她身上,徐娘子一慌,又看向刘管事,结结巴巴道:“刘管事,你是知道我对咱们府里的衷心的,你怎么不帮着我说话呢?”
刘管事便是那负责采买的。
刘管事当然也不想背下这个黑锅,他们两个又喋喋不休的吵了几句,姜慈没什么兴趣听,只是懒洋洋的坐着。
商行川坐在她身侧,见她神思略有倦怠,冷声开了口,“今日若不把菌子一事料理清楚了,将军府将来也容不下你们。”
这时,一下人通穿,“二奶奶到——”
姜慈闻声看去,只见从廊外转进来一人——
姜慈第一眼看见谢云秋,注意到的是她的穿着,只见她上身是一件月白色绣落花锦缎比甲,底下是暗绿百迭裙,头上妇人发髻绾的一丝不苟,耳上是垒丝叶蜡石耳珰,云鬓边更点缀着几根流苏发簪。
再移到脸上,谢云秋虽不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也俏丽灵动,只是这穿着打扮有些老气,生生压了她几分颜色。
徐娘子算是看见了救兵,连忙说道:“如今府里是二奶奶管家,把持着中馈,银钱开支采买,这些都是二奶奶管的。”
谢云秋并未去看徐娘子,只是走到姜慈面前缓缓施了一礼,“臣妇见过殿下、见过娘娘。”
姜慈微微颔首,算是认识了。
“臣妇今日原在外头巡铺子,方才听下人说家中大少爷出了事儿,赶忙回来,路上又听说似乎是和菌子有关,臣妇斗胆一问,此事可有了眉目?”
姜慈还没答,徐娘子已经开了口,“娘娘说这些菌子可能有问题,便让奴婢们将这些都炒了吃。”
姜慈微微一挑眉,谢云秋眉心微蹙,下一刻,一巴掌毫不犹豫的落在了徐娘子脸上,“大胆!娘娘你也敢插嘴。”
徐娘子被打了一巴掌,眼神怯怯的。..
“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都说清楚,”谢云秋厉色道。
徐娘子避重就轻,支支吾吾:“这些东西可能是放久了,有些……有些毒性,大少爷最近爱吃菌子,就多……多做了些。”
谢云秋哽了一下,姜慈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现下也懒得废话了,直接喊道:“来人!把人拖下去,直接打死!”
平心而论,谢云秋和陈泽远平常并没有什么接触,毕竟一个是大房的,一个是二房的,过多接触的话,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
谢云秋嫁过来之后执掌中馈,几房的账又没分,她也就是按照前人的做法循规蹈矩罢了,谁能想得到,还能出这样的事呢?
她清楚的知道,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了,整个陈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着昱王府带来的护卫就要来抓人,徐娘子吓得肝胆剧烈,慌不择路的喊道:“刘管事,你要救我呀!这些东西明明都是你买的,都是你为了贪油水,买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如今怎么就我一人背锅呀!”
这时,其他厨娘说道:“奴婢记得,刘管事和徐娘子似乎是沾亲带故的。”
刘管事自然连忙否认:“我们只是同乡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殿下娘娘明鉴!二奶奶明鉴啊!”
谢云秋淡淡道:“是与不是我心里清楚,从前不戳穿你们,只是懒得发作而已。”
说罢,她转向姜慈二人,又行了礼后,恭顺道:“原是府中事叨扰了殿下和娘娘,臣妇先赔个不是,这几个吃里扒外的刁奴便是打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任凭殿下、娘娘处置。”
护卫们又要去拉刘管事了,他终于没绷住,哭喊道:“奴才也不是存心要害大少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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