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自知失言,赶紧递了帕子给他,又补救道:“我不是说所有的,是有的,我都被气糊涂了。”
萧瓒拿着她的帕子擦擦嘴角,又擦了擦衣袍,想到她最近遇到的两个混蛋,可不是令人生气。
一个骗婚害妻,一个吃着软饭还打着女人,实打实的混账,便不计较她刚刚无意间的以偏概全。
而是说道:“难得见你如此嫉恶如仇,想不到你还很有正义感。”
容安哪敢当正义二字,见今日萧瓒心平气和,才对他有感而发。
“我只是觉得女子不易罢了,要从一而终,要相夫教子,要守三从四德。
若是遇到个良人还好,若是遇上个恶棍,这婚姻便如框住人的地狱,想脱身都身不由己。
王爷您问我为何爱提和离,我觉得和离代表了尊重和平等,未做错事的女子凭什么要被休弃,她们应该得到体面的自由,还有喊停的权利。
即使是贫苦的平民女子也该如此。”
容安一口气说完,然后又叹出一口气,因为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如今的世道,女人就是弱势,她管不了太多,也就只有自家的表姐,还有殿中的宫人,她能管一管。
萧瓒却是听呆了,定定的看着容安。
他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虽然很大胆,很另类,可仔细一想觉得很对。
她总是能在不经意间一鸣惊人,一会儿是厨艺,一会儿是医术,现在又是她的智慧和慈悲心。
萧瓒已经开始以平常心待她,但却并不妨碍他又发现了她的可爱和耀眼之处。
“你说的很好,我到时会与各州府的官员商议,在民政这一块做些改革,力求多善待妇女。”萧瓒认真的说道。
这下轮到容安呆住了,她只是随口抒发一下感想,不想竟得到这样的结果。
她忘记了眼前的人可是燕王,他一声令下,在燕北境内就能扭转乾坤。
这也是容安第一次正视他的地位和权利。
可喜的是他并不是一个自大人,相反他能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
“王爷您也太英明了。”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作了一句狗腿的奉承。
萧瓒看着她眼里的惊喜和敬重,心里是满足的。
……
第二天,所有人在府门前送别徐家三人。
徐太妃和徐景秋抱在一起哭的难舍难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亲母女。
再反观几个表兄弟就正常多了,微笑着作别,毕竟又不是生离死别。
徐景秋红着眼睛朝萧瓒看了好几眼,可萧瓒并未回望她。
她正要上前找萧瓒,却被徐夫人不着痕迹的拉住。
待母女二人上了马车,出了王府,徐景秋才不满的嘟哝道:“刚才母亲为何要拉我,我都没有好好跟四表哥话别。”
徐夫人怜爱的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尖,调笑道:“你还真不害臊,你又不止萧瓒一个表哥,却独独跟他话别,别人看了会怎么想?”
“我管别人怎么想!”徐景秋一脸不以为意,“我高兴就成。”
徐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儿可真是被娇惯坏了,性子和她哥哥真是天差地别,叫人又爱又恨。
“你呀,母亲跟你说过多少遍,收敛性子,切勿张扬,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话徐景秋确实不爱听,因为听的太烦了,烦的她都要失去耐心了。
“母亲,我还不够收敛吗?”她抱怨道。
“这些年我跟着您和大哥驻守保州,除了逢年过节从不擅回幽州,每次回来也是短短几日就要离开,这么些年我见四表哥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新船说
徐夫人看着女儿委屈巴巴的样子,有些好笑,“母亲不让你回来还不都是为了你呀,你回来做什么呢,看着萧瓒娶亲你不堵心吗?
还不如留在保州,眼不见心不烦,安心等待便可。”
说到这个徐景秋心里更烦了。
“等等等,我到底还要等到何时?”她忍不住大声喊道。
徐夫人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小声点,又掀起帘子看向外面,见徐景林骑马走在最前面,这才放下帘子转过身。
“快了,”她板着脸说道,“这些年都等下来了,怎还在乎眼下这点时间?”
徐景秋被徐夫人瞪的冷静下来,只是看起来有些灰心丧气。
“母亲,”她拉着徐夫人的手,心事重重的问道:“表哥真的没有碰她吗?”
徐夫人看着她苦恼又患得患失的样子,明白为什么这次她会比以前暴躁不耐了。
“没有。”她很肯定的说道,“你姑母亲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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