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碧的目光一寸寸剐过她的全身,在她衣衫上的文竹刺绣处停住。 眼中顿时浮现浓浓的厌恶,以及一抹狠辣的杀机。 “这位姑娘,为何穿着逸白的衣服?”赫连碧质问道。 一种不妙的直觉在她心里横生。 “她……”角落里的濯天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很想证明这只是叶昭言的诡计,却又苦于没有抓到破绽。 赫连碧眉头微蹙,轻轻扫了濯天心一眼,“心儿,你知道些什么?” 赫连碧看向濯天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 叶昭言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心惊,思量起二人的身份,不由得更加疑惑。 “不是,”濯天心咬了咬牙道,“逸白尚未清醒,事情的定论还需经过他的口……方才真实。” 闻言,赫连碧看向叶昭言,眼中带着审视。 这个女孩仪表有些脏污,却看得出长相不俗,并且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令人移不开视线。 叶昭言冷淡地扫了赫连碧一眼,语气不卑不亢道:“我与他不过是,他救我一命,我救他一命而已!” 救命之恩?! “莫非逸白是因为救你才会中毒?”赫连碧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叶昭言脸颊上的血迹上,语气莫辨道,“姑娘就是用这张脸勾引逸白不成?” 叶昭言闻言,眉梢微挑。 勾引? 真是个侮辱人的词语! 叶昭言冷毫不畏惧地迎视赫连碧的目光。 赫连碧见叶昭言丝毫没有羞愧,心中升起一抹怒意。 她堂堂的一个王妃被一个小女娃如此无礼地顶撞,心中怎会甘心? 眼前这个丫头长得确实不错,不过,再美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休想妄图用美貌从濯王府贪图些什么! 她赫连碧也绝对不会给她一点可乘之机! 赫连碧想到这儿,脸色阴沉地更加厉害,目光冷飕飕的盯着叶昭言,一字一句道: “你的行径已经犯了大罪,若是逸白因此丧命,你可知该当何罪?” 叶昭言嗤笑一声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是被人追杀才跳上那马车,那少年也是主动跟着她的走的。 更何况,那毒箭可不是她射的。 这些人想把黑锅背她身上,她可不依。 “你说什么?”赫连碧闻言气得浑身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目光凶狠地看着叶昭言。 叶昭言毫不退缩地与赫连碧对视着。 “你可知逸白是谁,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赫连碧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冰冷道。 “他是什么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叶昭言毫不在意道。 赫连碧不禁蹙起柳眉,揣测着眼前女子的来意。 “不管你与逸白有何瓜葛,”赫连碧语气嚣傲,“濯王府不会接纳不清不白的女人。” “我与濯逸白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龌龊,我二人不过萍水相逢!” 赫连碧嘲讽地笑道,“既然是萍水相逢,又岂会身穿他的衣裳?怕是故意为之!” 叶昭言闻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赫连碧冷笑,“意思就是你不要妄图用你的鬼蜮伎俩来迷惑逸白。” “呵......”叶昭言突然轻笑一声,“原来如此,那我倒是想问一句,你怎知是我迷惑他,不是他迷惑我?” “你......”赫连碧没想到叶昭言居然如此反驳,一时气结。 “我们家小少爷天资不凡,你一个贱民居然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 撒泡尿照照镜子!”一旁的嬷嬷冷哼一声,讥讽道。 如今有主子撑腰,她必然要抓住时机,公报私仇一番! “哦?”叶昭言轻笑一声,“我是癞蛤蟆,那你就是天鹅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立刻响起一阵压抑的嗤笑。 一群人齐刷刷看向嬷嬷。 嬷嬷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眼中闪过一抹羞恼。 赫连碧脸上也浮现出几分尴尬之色。 “你,你这贱民!别欺人太甚!”嬷嬷怒喝道。 “你也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我若是个贱民,哪敢欺负人。”叶昭言笑着说道。 嬷嬷一时语塞,她本想借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