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的情况摆在这里,锦都各大家不会将一个如此糟践的叶昭言放在眼中。 然而,叶昭言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着实令众人大吃一惊。 这简直是对稽斯年赤裸裸的蔑视! 这等羞辱,让人不敢恭维。 薛怀澹和薛老夫人听到这里,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看着叶昭言的目光满是恼怒。 稽斯年虽然不及锦都的贵公子,但也是难得的少年英雄,而且还是江南有名的世家子弟,身份不凡。 没想到这个叶昭言,竟然不屑一顾! 他们选的人被叶昭言这般羞辱了,连带着打了他们的脸,心里怎能好受。 叶昭言不以为意,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悠闲地把玩着茶盏,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稽斯年闻言,并没有如薛家人一般愤怒,反而十分平静。 他仿佛并不在乎叶昭言这番话一般,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探寻。 叶昭言虽然有些骄纵跋扈,但也不是那种盲目目空一切,任性妄为的人。 她这样尖刻的话语,也只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可惜他没有办法如她所愿。 稽斯年的眸光定在了叶昭言身上,缓缓开口道:“叶大小姐,若是我执意想要娶你呢?” 叶昭言顿时抬眸朝着他看去,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几分嘲讽。 “这件事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稽斯年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是你却不得不答应我。” 叶昭言眉毛一扬,目光冰冷如刀锋一般射向稽斯年:“不知道稽公子为什么这般笃定我会答应你的提亲呢?” “因为叶大小姐,已经给过我定情信物!”稽斯年看着叶昭言,认真地道。 叶府众人皆是一愣。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稽斯年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情。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薛老夫人听了稽斯年的话,脸上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次,看她怎么收场。 薛家众人看着叶昭言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叶昭言听了稽斯年的话,也是一怔。 她的定情信物? 她眼皮不由跳了两下,心里有些不安。 “什么定情信物?”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给过稽斯年定情信物,难不成是叶家哪个不懂事的丫鬟送的? 稽斯年取下身旁的佩剑,从上面摘下一个小小的剑穗,递到叶昭言的跟前,认真地道:“这就是定情信物,当初,你在我受伤的时候送给我。” 叶昭言看着稽斯年递给她的剑穗,一脸震惊,眼中带着一抹不敢置信。 只见这剑穗,通体雪白,用料上乘,看起来非常漂亮。剑穗的一端系着碧绿如翠的玉佩,刻着一个“昭“字,看起来格外的醒目,让人一眼便能认出它来。 叶扶归见状,霎时血色褪尽,不可置信地走上前,看着那块小小的佩玉,半晌才道:“稽少侠,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吧......” 她一双美目中闪烁着泪光,还有着母亲的担忧,让稽斯年不忍直视。 他无法回答,轻轻别过眼,心中只剩下愧疚万分。 叶昭言拍了拍母亲的背,伸手攥紧这柄剑穗。 这剑穗上的玉佩,乃是她首饰盒里的物件,上面的“昭”字却不是她刻的。 而那白色剑穗的用料,是她遇险那日身着白裙的衣料。 “这是叶大小姐所用之物制成。”稽斯年见对方不语,迟疑了片刻,有些不忍道。 叶昭言低垂下眼帘,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白色的剑穗,心中百转千回。 那日她的衣袍全部都被血染红了,所以,她才用那条裙布裹住了伤口。 她没想到稽斯年竟然拿出了这样一件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不能答应你的提亲。” 叶昭言终于抬起头,看着稽斯年微微一笑道。 众人闻言,心中一阵诧异。 薛老夫人听到叶昭言拒绝的话后,脸色顿时一变,看向叶昭言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阴霾,冷冷的道:“怎么,还想不承认这份定情信物不成?那可由不得你了!” “祖母此言差矣。”叶昭言看向薛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地笑道:“这玉佩上的刻字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