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叶姑娘?”老者沉声开口道。 这叶府之内住过的叶姑娘有好几位,自小长居于此的却只得一位。 叶府嫡出大小姐叶昭言。 “就是最近出过府的那位叶姑娘。”蔚羽耍了个心机。 老者神色再次一惊,最近出过府的那位可不就是叶昭言么。 “你们找她做什么?” 老者不答反问。 濯逸白与蔚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怀疑。 如此神秘,莫非这叶姑娘真如他们揣测的那般,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已躲藏在暗处? “这个不太方便透漏,还请老伯行个方便,我们要见叶姑娘!” 蔚羽说完,又从腰包里拿出几锭银子递给老者。 “这......” 老者犹豫了一下,最终收下银子。 “我帮你们通报一声!”他说完,便转身往府里走去。 这一去便是许久未再出现,濯逸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他带着叶姑娘的画像,本该方才就拿出来让人辨认。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处处透着蹊跷,所遇之人不似可信的模样。 此时一个半老婆子远远走过,身上衣饰简朴,神情和举止皆透着一股子谦卑,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一看便是个身份不起眼的下人。 “这位嬷嬷请留步。”蔚羽出声叫住了那名老妇人。 老妇人听见有人唤她,转头看向眼前衣饰不凡的两人,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之色。 “嬷嬷,你叫什么名字?” 老妇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不敢去看蔚羽的双眼,恭敬回答:“老奴姓张,单名一个玉字。” 蔚羽点点头,开门见山的问道:“张嬷嬷可知叶姑娘住在哪里?” “哪位叶姑娘?” 她在叶府伺候了十几年,可是见过不少叶氏姑娘。 濯逸白想了想,灵机一动:“就是那位武艺出众的叶姑娘!” 这样身手不凡的女子,整个锦都打着灯笼也寻不见几个,他就不信这叶府还能同时出两位! 老妇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们是说大小姐?” 濯逸白听见张嬷嬷的称呼,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她真是叶府的小姐?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变了变,压下心中的讶异。 张嬷嬷见二人神情古怪,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大小姐住在内院,男子不可随意入内!” 她的声音十分诚恳,不像是在撒谎。 濯逸白从蔚羽手中接过那副画,缓缓展开。 画卷上正是叶昭言。 张嬷嬷看见这幅画,神情明显松懈下来,眼底闪过一抹赞赏,“原来公子是为大小姐送画的!” “嗯。” 濯逸白没有纠正对方的误解,轻轻应了一声。 他清澈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温暖,又道:“这幅画我想亲手转交给叶姑娘,不知嬷嬷可愿意为我通报?” 张嬷嬷神色一惊,嘴唇颤抖了一下,止住了本想说的话。 “公子,大小姐身体虚弱,在休养中,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夫人说了,大小姐不喜欢外人打扰,便不让她见客。” 她听闻薛家主离去之时,夫人大病不起,大小姐便很少出院门了。 前日薛老夫人已经吩咐下来,不许外客叨扰大小姐和夫人的清静。 她不敢违背薛老夫人的意思,故此没有告诉他们二人真相。 “哦。” 濯逸白点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 “既如此,那便改日吧!” 他将画卷重新收起来。 张嬷嬷松了一口气,连忙弯腰行礼,然后快速离开。 等张嬷嬷离开后,濯逸白和蔚羽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眸中的困惑。 看来他们所料果然不错! “这叶府,果然有古怪!” 蔚羽皱眉说道,眼睛盯着叶府大门,眼中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虽然不知道叶姑娘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但他们都有种预感,这里面恐怕有些猫腻。 “看样子,今日是见不到叶姑娘了。” 蔚羽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