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幼菱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显得格外娇俏可爱。 “昭言妹妹,前厅有位画师找你,祖母叫我来领你去。”她转了转眼珠,继续道:“那画师生得英俊潇洒,怕是与你交情不浅吧。” 她故意将英俊潇洒四字咬得很重,意有所指地说道,她相信,叶昭言肯定能够听懂她话语中的意思。 “不认识” 叶昭言冷声道。 薛幼菱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不认识?怎么可能呢? 那名画师长得这般英俊潇洒,一点也不逊色于锦都美男,她不相信叶昭言不认识这个画师。 她很是好奇,那名画师究竟是何来头,与叶昭言又有何渊源。 薛幼菱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不过,她不想再继续和叶昭言废话。 她直接将这话点破:“你不认识?可你欠他五千两!祖母说了,你得从自己那里拿钱!” “你说什么?” 叶昭言眉头微皱,一脸惊讶地看向幼菱。 薛幼菱看着叶昭言脸上的惊诧之色,心中愈加狐疑,难道她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吗? “我说,祖母让你把银票交出来,然后跟我过去。” 薛幼菱强调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心中更加确定了叶昭言没有认出那人来,又补充道: “那画师说,你曾与他约定,画像完成就要付给他五千两!” 叶昭言皱了皱眉,她何时找人约过画像? 这莫非是薛家人搞出的事? 不过五千两,实在不行找府里账房支钱便是,何必找她。 “我不去。” 薛幼菱不禁愣了愣,她没有想到叶昭言会如此强硬地拒绝。 “你怎么能不去,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欠钱不还,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薛幼菱皱眉说道,心中暗骂叶昭言的不识抬举。 “我不认识那个人。”叶昭言摇摇头,“更没有与那个人约定什么事。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说罢,她转身往叶扶归院子走去。 她现在一颗心全都系在叶家生死存亡上,哪有闲情雅致理会其他事情。 薛幼菱看着叶昭言的背影,气得牙痒痒的。 她心中暗恨,觉得叶昭言是故意推辞不肯承认,不过,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再去找薛老夫人。 “祖母,昭言妹妹不肯去赴约。“薛幼菱回到老夫人身侧,低声说道。 薛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也太不把祖母放在眼里了。“薛幼菱小声地哼了一句。 “话多!”薛老夫人横了她一眼,给一旁的薛管家使了个眼色,眼神中包含肃杀威胁之意。 如今叶昭言在叶府不过任人宰割的圈养鸡鸭,还不能让她们薛家随便揉搓不成? 至多再过几月便嫁出去了,还敢在叶府矫情! 濯逸白看着这一切,陷入了沉思。 他从外面回来不过几年,锦都世家的内院消息并不是他关心的范围。 不过他仍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蔚羽却是待了许多了多年了,早已心头暗惊。 这位操持内院的老夫人似乎与那叶姑娘不对盘。 与外界传言的不太一般。 都说叶老将军的赘婿体贴妻子,钟情不二,女儿的婆婆也是勤勉持家,爱护儿媳。 他们莫不是走错地方了! 若不是碍于场景,他真想与自家少爷痛快讨论一番。 薛管家带着薛老夫人身边的大嬷嬷和几个婆子,浩浩荡荡地去“请”叶昭言了。 叶昭言此刻正在叶扶归房中,看着惜云给母亲喂药。 叶扶归已经服用了两副药,但仍未苏醒。 叶昭言的眼神黯淡无光。 “大小姐,老夫人派人过来请你,说是有要事。”薛管家刚走进门便大声道。 “祖母有何要事?”叶昭言看也不看他那嚣张的情态,平静问道。 “说一位画师来找你了。” “不去。”叶昭言头也不抬。 她的眼神落在床榻上的叶扶归身上,她现在哪儿还有心思理会其它的人。 薛管家一听叶昭言拒绝得这般干脆利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以为叶昭言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毕竟叶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