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言闻言,不置可否地挑眉,然后笑着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薛芷烟狡猾,就算对方怀疑,她也不会傻到去解释更多。 薛芷烟见叶昭言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心里憋屈极了,更加打起精神盯着二人。 若是能从中得到什么消息,她一定不会放过叶昭言。 濯逸白见三人针锋相对,心中叹了口气,愈发同情起叶昭言来。 叶府大小姐竟会沦落至此么? 他本来很好奇叶昭言所说的话,只是如今看来,恐怕这件事很是神秘,甚至叶昭言有些难言之隐,不能叫另外两位姑娘听见。 蔚羽见状,也陷入了沉思。 叶昭言没有再解释什么,领着濯逸白去了西北角那处景致,只见那里有一座亭台楼阁,亭台四周湖水环绕,看起来很是幽静。 亭台之外,围墙低矮,露出了外面的苍翠大树,墙边绕着许多藤萝花卉,在这炎热天气里依旧绽放着它们独特的美丽,使人眼睛移不开视线。 “白画师,你看如何?”叶昭言笑着问道。 “甚好。”濯逸白点点头,“不愧是叶姑娘选择的地方。” “我想要此处景致的画。”叶昭言微笑道,“还望白画师能够成全我这份心意。” “叶姑娘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濯逸白爽快应承。 他看着叶昭言那清亮明媚的双眸,忍不住笑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有趣的姑娘。 一旁的薛芷烟看着他们两个聊得这样好,手紧紧地抓着袖中的帕子,目光闪烁。 如此英俊的少年,若不是碍于身份低微,恐怕连她都忍不住心动。 不过少年身上散发的气质出众,让她心里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之人怎会仅仅是个小有名望的画师? “好啦,昭言妹妹,你们就别磨蹭了。赶紧画画,我们也好早些离开。”薛幼菱也忍不住催促道。 “我差点忘记正事了。”濯逸白歉意地对着二人笑了笑,随后走到画案前,取过笔墨纸砚,开始描绘那处景致。 他在画纸之上描绘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功夫,画纸之上就已经勾勒出精致的亭台阁楼,以及四周静谧的湖水。 湖水之中还生着着些许青苔、草木,看上去颇为奇异。 画完之后,濯逸白拿着画稿,走到叶昭言面前。 叶昭言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赞叹道:“果然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叶姑娘谬赞了。”濯逸白谦逊地拱了拱手,然后道,“不知道叶姑娘还满意否?” “这画的确很精致,但是还有些欠缺火候。”叶昭言摇了摇头道。 “哦?是吗?” 闻言,薛氏姐妹不由得朝着叶昭言看去。 蔚羽也有些惊讶,这叶姑娘未免有些挑剔了,他家公子的画虽比不上大家,却也算得了上乘之作。 “是啊。这幅画虽好,但是太过平实,没有一丝灵动,所谓画龙点睛,就是指在最关键的位置,画出一些生动的东西。”叶昭言皱眉道。 濯逸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划过一丝疑惑。 叶昭言说的完全是反的。 他的画技巧一般,胜在心意十足。 “不如三日后再请教白画师,我相信凭借白画师的本事,定能让人眼前一亮,一鸣惊人。” 叶昭言笑着道。 薛氏姐妹在一旁虎视眈眈,她想开口说些什么都有些困难。 薛幼菱虽愚笨,薛芷烟却是个狡猾的。 她不敢冒险。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濯逸白苦笑着答应了,心底疑惑更深,这叶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呢? “昭言妹妹这般怕是不妥吧!”薛芷烟冷声道,“你怎么可以几次三番邀请外男到家中做客,万一被外人知晓了,岂不是丢尽了我们叶府姑娘的脸面?” “此话怎讲?”叶昭言笑吟吟地问道。 薛幼菱冷哼一声道:“你莫要装傻了,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叶府嫡出大小姐,就可以肆无忌惮,不把其他姐妹放在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这话说得严重了。”叶昭言淡淡一笑,“我只是想找人讨教一番,怎么就成了肆无忌惮不将其他姐妹放在眼里了?” 薛幼菱冷哼一声,道:“你是在狡辩吗?你这分明就是故意想引诱外人来叶府做客,目的就是图谋不轨!我要去告诉祖母,以后不准你再见外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