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哆嗦不止,脸色铁青的吓人,却又无话可说。 从前叶正平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饶是他身负军权,也会给她几分薄面。 何曾像今日这般伸手打脸! 叶正平见她无话,将目光转向她身侧的玉柳嬷嬷, 冷冷地质问道:“你是薛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吧?你来说!她究竟犯了何错?!” 玉柳嬷嬷被叶正平冰冷的视线盯着,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摇头说道:“奴婢......不知......” 薛老夫人见状,连忙呵斥道:“玉柳嬷嬷,不许胡说八道,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玉柳嬷嬷赶紧闭嘴。 “不知?!呵!”叶正平闻言,冷笑着道,“你身为薛老夫人的贴身嬷嬷, 竟然对她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奴婢的确不知。“薛玉柳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 叶正平见此,顿时笑了,“我看是你不愿意说吧!好!既然不肯说,就让祁老来教教你!” 闻言,祁老走到玉柳嬷嬷身前,愤怒地直视着她,开口道:“薛玉柳,我记得你儿媳年轻守寡,家中唯有一名男丁,就是你五岁的孙儿。你若是不想那孩子受苦,就老老实实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 玉柳嬷嬷闻言浑身一震,惊骇的看向叶正平和祁老。 祁老所说的那五岁孙儿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隐忍辛苦多年唯一的盼头。 叶正平见她表情,继续道:“来人,去薛玉柳家中将那五岁孩童接过来好生看顾!” 玉柳嬷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一次薛家是真的彻底惹怒叶正平了! “不!你们不许碰我的孙儿!”她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不许伤害元儿,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薛老夫人见他如此逼迫, 心中的怒火蹭蹭直窜,“叶正平,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你不得好死!”她恶狠狠地咒骂道。 叶正平冷笑着扫了薛老夫人一眼,看向玉柳嬷嬷:“你再不说,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就不一定了!” 玉柳嬷嬷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瘫软在地。 “奴婢......奴婢说!”她磕头求饶道,“奴婢什么都说......” 她避开薛老夫人恶毒地眼神,战战兢兢地开始叙述道:“大小姐逃出府之后,老夫人大发雷霆,将夫人禁足在祠堂整整三***迫夫人说出大小姐的下落,惜云为了护着夫人被殴打教训了数次......这三日夫人缺衣少食,每日里都饱受折磨,奴婢看着心疼不已,就偷偷给夫人送了几碗饭菜......” “你这个贱婢!我打死你!”薛老夫人闻言气得暴跳如雷,伸手就要抽玉柳嬷嬷耳刮子。 叶正平见状,连忙挡在了玉柳嬷嬷面前, “住手!你现在是戴罪之身, 也配教训人?!” 薛老夫人闻言, 气得浑身颤抖,敢怒不敢言。 叶正平忍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道:“还有呢?” “还有一件事情......”玉柳嬷嬷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声音有了一丝哭腔,“大小姐离家三日后,老夫人实在等不及了,便用了几次惋心之药逼迫夫人说出大小姐的下落。可夫人死活不肯说出大小姐的下落......” 玉柳嬷嬷越往下说越恐惧,泣不成声。 祠堂里已经鸦雀无声,只余下小心翼翼的抽气声。 不少在场之人都是听了玉柳嬷嬷的话才知晓内情。 他们只见惜云衣衫不整出逃,却不知道背地里叶夫人竟然遭遇如此折磨。 叶正平脸上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惋心之药是江湖中路数下流的毒药,专用来惩治身份卑贱的犯人,因后遗症巨大,对稍有身份的犯人,都不会用此药逼供,其毒性之强,可见一斑! 薛老夫人为了让叶扶归屈服,竟然使用了此法,简直丧尽天良! 叶正平的双拳紧握,骨节咯吱作响,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你这个老东西,我早就猜到你心怀不轨了!我就说你为何会突然变得这般乖巧了,主动求着帮我看顾叶扶归!”玉柳嬷嬷的话音未落,薛老夫人已经冲上前,扬手就甩了薛玉柳一巴掌,愤怒地咆哮道。 薛玉柳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一张脸顿时肿胀不堪,嘴角更是淌下了血渍。 “住手!”叶正平一掌拍开薛老夫人,将玉柳嬷嬷从地上揪起来,眼睛中闪烁着冰寒的杀机,“还有什么,全都说出来!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玉柳嬷嬷打了个寒颤,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