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首的视线被挡住了,不甘心地挪开一点视线,才终于看到了玉佩里面的字体。 “这是一个濯字,你不会连这个都认不出来吧?”她笑道,这字体曾是天禄王朝流传的边邦文字体,庆靖年后已经甚少被采用,也不怪女儿不认得。 “濯”字? 薛幼菱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俊美的脸庞, 她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他也姓濯......” 她又仔细端详了一遍这个字,惊叫起来,“娘,这......这该不会是濯、濯公子的东西吧!” 她虽与那濯明轩只有一面之缘,印象却是极深的,毕竟那样出众的公子, 在人才济济的锦都也算得上佼佼者了。 “你这傻孩子, 你说这是谁的东西呢?”薛琴首不解地问道,一时还没有醒悟过来。 “是濯王爷的儿子,他......他是濯明轩......” 薛幼菱有些结巴地说道,她的双颊通红,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那张俊美的脸庞,心跳突兀地加速了起来。 “你说什么?”薛琴首听清楚后大为震惊。 濯王府的公子竟然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这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薛琴首又将玉佩的底座拿起来看,只见一个十分细巧的古朴的图腾清晰地出现在上面,若是不仔细看是辨不清纹理的。 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蛟龙,周围还有无数祥云。 薛琴首心神一颤,这分明是王府用图! “这枚玉佩真是你说的濯公子所有之物?”薛琴首又问了一遍。 “嗯,是真的,女儿也是无意中与他得见一面的。”薛幼菱羞涩地点点头。 薛琴首的心中不免有些懊恼,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若是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带回这玉佩,如今拿着这样象征不凡的物件出去售卖,不知会引起多大轰动。 薛琴首越想越郁闷,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那玉佩丢掉。 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丢掉实在太可惜了, 万一惹得别人循迹而至,反倒坏事,这可如何是好? 她心思百转,最终叹了口气。 “唉......”薛琴首长吁短叹,“这下可麻烦了。” 薛幼菱不解地问道:“娘,您在担心什么啊?” 薛琴首摇摇头,“这东西是有主之物,还是如此贵重的身份,怕是不能拿来换钱了。” 说完,薛琴首将玉佩放回了玉盒之中,却被薛幼菱按住了手。 “娘,难道这玉佩就没有别的用处吗?”薛幼菱不甘心地问道。 这样好的机会,她岂能就此错过? “还能作何用?”薛琴首反问。 薛幼菱目光闪烁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这东西如此华贵,定是濯公子贴身信物,想必对他是有意义的,如今他丢了玉佩不知道多么心急,娘不妨将它交给女儿, 让女儿物归原主, 也好卖濯王府一个人情。” 薛琴首见状,立即明白了,女儿的心中惦记着这块玉佩的主人。 她觉得此事并非不可以,她本是贪图这玉佩上所附赠的价值,如今薛幼菱提出物归原主换一份人情,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况且,若是将玉佩还给濯王府,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大的补偿。 薛幼菱见薛琴首不说话,不禁有些急切地催促,“娘,您就将这玉佩给我吧,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 薛琴首见女儿心急,不禁笑道:“给你给你!为娘哪里会不依你!” 这个宝贝女儿,总算是开窍了。 想到这里,她将玉佩放入薛幼菱手中,语重心肠地嘱咐道:“幼菱,这玉佩是从叶府悄悄得来的,若有人问起就说是路上捡的。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千万别泄露了出去,否则会连累娘跟着遭殃,明白吗?” “娘放心好了,女儿一定守口如瓶!”薛幼菱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心中有些纳闷怎么濯明轩的玉佩会跑到叶府起。 想了片刻也不得要领,索性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件宝物好好利用起来,等哪日她能够嫁入濯家,成为濯王妃,一定要将这件宝贝当做定情之物让濯明轩送给她。 薛幼菱和薛琴首又说了一些关于濯王府的话题,直至夕阳快要下山之际,薛琴首才告辞离开,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让女儿上濯王府与那濯公子叙旧了。 ...... 叶昭言在叶府包扎过伤口之后,换了身衣服,便出门去往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