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归......”薛怀澹深吸一口气,“你先冷静,此事一定还有隐情,不如你跟我去薛家......” 薛怀澹注视着叶扶归,声音温柔而诚恳。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叶扶归走去,想要伸手牵住叶扶归的手。 叶扶归却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转身走向了另一侧。 “谈什么?!谈她如何陷害我娘,陷害叶家吗?!”叶昭言挡住他还要上前的身形。 “昭言!”薛怀澹低声喝斥一句,脸上布满了阴沉,“你太过分了!怎能如此编排你祖母!!” “编排?我不曾想过,堂堂叶府赘婿居然会帮着外姓人欺负叶家嫡女,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薛怀澹闻言心中一紧, 脸色愈发苍白,“你怎可用外姓人来形容你祖母?” “难道我说错了吗?”叶昭言冷笑一声。 “叶昭言, 你怎敢如此无情?!”薛怀澹脸色铁青地吼道,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这些年,若非你祖母照顾你和扶归,替你们打理叶府,你们能够这般轻松?!” 薛怀澹越说越生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不思报恩不说,如今还处处诋毁自己的祖母,她养你一场,也算是养虎为患了!” 叶昭言冷冷一笑,“她早已不把我当成孙儿看待,她想要的不过是叶府的权势罢了!” “你胡说八道!”薛怀澹怒声呵斥道。 “难道不是吗?!”叶昭言嘲讽地道,“若是她不觊觎我叶家的财产,为何会屡次对娘不利?为何会处处针对叶府?她分明就是贪恋叶府的家业,欲令薛家取而代之,才会对我们百般刁难!” 薛怀澹听着这番话,心中越发恼火, 脸色阴晴不定,“你......简直荒谬!” “荒谬?!”叶昭言冷哼一声,“你若是见过她的丑行,还有何颜面替她辩解!她对你们薛家之人尚且慈眉善目,对我们叶家人却是另一副面孔,处处下狠手,若不是我叶家人及时赶来,娘亲不知道还会遭遇什么!” 叶扶归面色惨白地看了薛怀澹一眼,神色悲凉,“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扶归......”薛怀澹低声叫唤,声音中带着无比哀求。“我将娘接过来,一起慢慢谈,好不好?!” 薛怀澹心中清楚,叶扶归这是在怨恨薛老夫人。 只要二者化干戈为玉帛,一切麻烦都会消失。 叶家是他们薛家最大的依仗,若是失去了叶家,他们薛家在锦都还如何便宜行事。 因此, 薛怀澹才会如此放低姿态,不惜用尽各种办法祈求叶扶归松口。 “不必了!”叶扶归冷声打断他的话, 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从今日起,我们叶家与薛家再无瓜葛!你走吧!我永远不会再踏入你们薛家半步!” “扶归......”薛怀澹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之感,“你若与我置气,也不必如此决绝!” 他印象中,叶扶归少有如此强硬的时候。 除了十多年前那一次。 只是时过境迁,当年的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也不用担心叶扶归再为那件事强硬。 叶扶归看了薛怀澹一眼,眸光幽暗,“我想和离。” “你再说一遍。”薛怀澹的声音森寒刺骨,带着几分压抑。 叶扶归心中升起几丝恐慌,显然也想起了什么,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我要和你和离,等父亲归来,我便让他做主!” “你休想!” 叶扶归刚刚说出“和离”二字,薛怀澹愤懑的怒声传来。 她心头猛地一跳,心虚地垂下头。 十多年前的往事浮出了心底。 因为那份歉疚,她一时感念下,曾经承诺过要与薛怀澹共度此生。 只是时移世易,如今她已然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连带着对当年的事也有了怀疑。 这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真的会甘心做出那等牺牲来成全他人吗? 若真是为了利益,当年的薛怀澹又何苦如此痛哭流涕地要求照顾她一生一世?! 她一时之间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见女儿一脸凝重担忧,鼓起勇气道:“这我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思虑了许久才做下的决定。” 薛怀澹面容狰狞,“我绝对不允许你和离!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娘,岂能如此轻易和离?!” 叶扶归被薛怀澹那双充满杀意的双眼盯得浑身发毛,强装镇定道,“我心意已定,绝不会轻易更改。” 薛怀澹看了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