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离薛琴首的脑袋只差两寸距离,吓得薛琴首闭上了嘴巴。 “薛怀澹最近在筹谋些什么你可知道?” “我,我不知道......”薛琴首不敢说谎。 “哦?”叶昭言冷笑一声,“他抓走了我叶府的人,你说,我要是拿你的一只手去换,他肯是不肯?”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薛琴首吓得连连磕头。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只有先割下你的手指了。“叶昭言冷声说道。 说罢,挥舞着手中匕首,逼近薛琴首。 薛琴首被叶昭言的表情吓坏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嘴唇哆嗦道:“不要!我帮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叶昭言松开她, 冷声道:“那你就替我好好写一封血书吧!” 薛琴首闻言,脸色一僵, 迟疑起来。 叶昭言竟然要她拿自己的血书威胁自己的亲哥哥?! 叶昭言见她退却的模样,心头涌现一股不耐烦,拔下匕首轻轻擦过薛琴首的手指。 一股鲜血瞬间从她指尖涌出。 “这手若是再不听话,砍了便是。” 薛琴首眼泪瞬间流淌而下,颤颤巍巍地在案桌旁铺开宣纸,抽泣着写了起来。 叶昭言将薛琴首写的那张血书展开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纸递给暗卫。 “带着它,到卿王府外匿身蹲守,待到薛怀澹出现,让他亲眼看到这封信。” 几个时辰后,叶家暗卫在薛怀澹住所的西门外守株待兔,终于等到了薛怀澹。 一番周折后,薛怀澹总算同意放出稽斯年。 看着叶家暗卫前来接应稽斯年被,薛怀澹面露狠厉,双眸闪烁阴狠的光芒,“稽斯年,你就不怕我昨日与你所说的东西一一应验吗?” 他诱惑稽斯年上钩约见之后, 事先埋伏好的人马便将他控制了起来。 待到人被绑到了卿王府, 他才暴露自己的目的,将部分计划与稽斯年道出,命他在琼姝宴上为大计献出关键一环。 稽斯年本来决计不肯,只是当他谈及叶昭言嫁与江家不可更加的命运时,稽斯年竟然同意随他安排一同赴宴。 “薛大人言重了,我会帮着叶家提防,绝不让此事发生。”稽斯年语气坚定道。 他与薛怀澹达成的约定不过是因为他暂时虚与委蛇,想要探听更多真相。至于薛怀澹许诺的那些个好处,他根本没看上。 原本,他也想过将计就计。 如今叶家来接他,他却不能弃之不顾,让叶家和娘亲为他焦心。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利用薛怀澹的手便宜行事了。 薛怀澹目光一寒,眼底满是杀气,“哼,你选择站在叶昭言这边,可别后悔!到时候你身后靠着的大树会不会被连根拔起殃及你这条池鱼, 就不是你能阻止的了!你别以为叶昭言是我的女儿我就会手下留情!连她的婚嫁都不过是......”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人多口杂,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立刻住了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将那帖子交还给我!” 他抓走稽斯年之际,曾与他交付些内情,以便利用他在琼姝宴上达成目的。 如今稽斯年被叶家控制,自然不能再给他行方便,所有帖子均过了卿王府之手,只要收回,稽斯年就没有可能再赴宴。 如此剑术不凡的少年放在那样的宴会上,却不是为他所用,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 薛怀澹想到这些,心中的怒火更盛,指挥着几名收下将稽斯年怀中的请帖夺了回来。 “哼!既然你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薛怀澹愤恨道。 稽斯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正要开口,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打破了僵局,“一份请帖而已,薛大人何至于恼羞成怒呢?”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款步走了进来。 少女神采飞扬,气质卓越,引来众人注目。 “是唐沛柔。”有人认出少女。 “唐家小姐竟被邀请来卿王府?!” “是啊,她可是唐家的嫡女,颇受唐家家主宠爱,并不经常在外抛头露面,也很久未曾参加这种宴会了。” 议论声中,唐沛柔已经走到薛怀澹的面前。 薛怀澹心中烦躁异常,原本稽斯年求娶叶昭言失败,他便想着借稽斯年去攀附锦都贵女,将这些势力化为己用。 这唐家大小姐便是他昨日为稽斯年悉心牵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