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军正是处在风口浪尖,南诏国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和北凉起冲突呢?只怕这会儿已经派使者赶往河西,与咱们商量如何协调两国关系的事宜。”叶昭言看向河西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冷意。 陈副将听闻,心中一震,连忙问道:“那咱们该如何做?是否应当与北凉硬战?” “不。”叶昭言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 “为何?”陈副将大惊失色,他不敢相信这般能干的少将竟然是个没有骨气的人。 “这个时候如何能反其道而行之?”叶昭言淡淡地说道,“既然对方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咱们自然要顺势而为,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叶家军可趁机来一个请君入瓮!” 陈副将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连忙说道:“还请少将军指点迷津!” 叶昭言微微颔首,看向河西方向的眸子中掠过一抹狠戾之色,“这次的盟约,咱们就先佯装应下了,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是,末将明白。”副将抱拳说道,心里也是恨极了北凉人。 一炷香后后,在叶昭言的要求下,郡守孙阎伍带着叶昭言一人进入了郡守府邸。 天禄的叶家大军令他们惧怕不已,但只身一人的叶家少将却不足为惧。 甚至,孙阎伍还在心中打起了利用叶昭言威胁叶家军的算盘。 不过,他也只敢想想,毕竟叶家军归属天禄东临帝,想必他们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少将做出什么屈服。 若把这人换成第一战将叶文轩,那倒是可能。 叶昭言到了很快深入郡守府邸,其中有一个巨大的园子,占地颇广,里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喷泉,花木扶疏,美轮美奂,简直堪比王孙的宫殿。 她心中暗惊,如此富丽堂皇,看来这北郡背后的倚靠非同寻常。 孙阎伍在叶昭言的要求下在书房内召集了北郡郡守和其他官员。 众人齐聚一堂,目光灼灼地看着坐在上座的叶昭言。 叶昭言看了众人一眼,清冷说道:“这次我前往北郡,乃是奉旨行事。” 话音刚落,郡守孙阎伍打断她说道:“不知叶少将让下官将众人齐聚一堂有何要事?” 如今身在郡守府,叶昭言身边又没人,他自然要拿出做派。 “郡守大人稍安勿躁!”叶昭言摆手阻止了郡守孙阎伍的动作,继续说道,“我乃奉陛下之令,前来接管河西的一切军务。如今应了大人的请求,暂时宽限几个时辰。” 她话锋一转,“只是,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南诏国派的使者身后似乎跟了重兵前来,来者不善,不知此举是何意?” 孙阎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烁着犹豫的神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余诸位官员见此,纷纷交换着眼神。 南诏国会如何做他们并不能预料,只是这种情况也曾被他们几人预想过。 若是一怒之下发兵,倒也合情合理。 见众人脸色各异,叶昭言诘问道:“郡守大人,不知此事该如何解释呢?” 众位官员看着叶昭言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之色。 这时,郡守孙阎伍终于想好了说辞,抬头看向叶昭言,沉声说道:“叶少将,这件事怕是有些误会,南诏国为何如此做,还要待他们到了之后,才能弄清楚。” “既然如此,大人承诺给本少将的东西是否还作数?”叶昭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孙阎伍。 孙阎伍闻言,神色复杂地看着叶昭言。 “怎么,郡守大人不打算兑现自己的承诺吗?”叶昭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 “少将军稍安勿躁,我这就带人前往南诏……啊!” 孙阎伍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脖子面色狰狞倒地,额头上冷汗淋漓,看起来极为痛苦。 叶昭言手中的暗器擦过他的脖颈,留下了一道不浅的血痕,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一剑斩断了孙阎伍面前的桌案,阻止了几名想上前搀扶的侍卫。 众人大吃一惊,看向叶昭言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之色。 叶昭言手握长剑横在孙阎伍的脖子上,目光冷漠无比。 孙阎伍瞪大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叶......叶少将,你.....” 叶昭言冷冷地说道:“郡守大人,我最讨厌别人欺瞒于我!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办,否则你知道下场!” 孙阎伍疼得冷汗直流,额头上青筋暴露,但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