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披帛取了出来,轻飘飘地搭在肩上,举步迈出了凉亭。 “濯公子。”琨瑜唤住她,“为何不遵照我南越礼数褪下衣物?难道濯公子认为,你的身体比本宫亲手缝制的披帛还要珍贵?” 这句话,带着几许揶揄。 她这番挑衅,却并未激怒他。 濯逸白回眸一笑,“濯某的身躯自是不值一提。不过,天禄人礼数不可轻易抛却,濯某不忍亵渎公主,故此穿着。” 琨瑜怔了怔,没有反驳。她盯着他宽阔笔挺的脊背,忽然勾起嘴角笑了。 南越人性格剽悍粗犷,对于这种大胆的表达方式并不陌生,但也只限于南越男儿。 而天禄人,尤其是男子,一向注重仪态礼节,哪怕私底下相互较劲,明面上也总是彬彬有礼,恪守礼教的,大庭广众下对女子袒露身体,确实是亵渎。 “濯公子说的是。”琨瑜颔首,笑意盈盈,“本宫倒忘了,天禄民风含蓄,濯公子是个讲究规矩的。” 濯逸白没有再停留,骑上一匹骏马径自朝着林子深处奔了去,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片刻后,只听一阵嘶叫从茂密的森林深处响了起来,那叫声凄厉而高亢,似乎夹杂着痛苦的哀鸣,不久之后,一道身影骑着马轻快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