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副统领怒喝道,挥掌朝着叶昭言拍去,他的武功不低,叶昭言不敢怠慢,抽出长剑迎敌。 二人打得有来有回,饶是军营外,都有不少人被惊动,自然也逃不过帐内人的耳目。 半晌,帐内响起男子略显慵懒的声音。“叶家的少将军果然是一等一的勇猛善战。” 帐帘洞开,叶昭言抬眸,目光落在卿王面上。 此时卿王坐在软榻上,手上捧着茶盏,一边品茗,一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难怪......” “卿王殿下谬赞了。”叶昭言淡漠道。 卿王放下茶盏,似是不介意叶昭言的态度,“叶少将此番前来,是为了助我扫除南燕奸人?” “殿下不信任我吗?” “自然是信得过的,否则也不会让你进来,只不过你毕竟姓叶,身体里流淌的可不是简单的血液,你们叶家人向来野心不小。“卿王淡淡地道。 叶昭言低垂的眼眸中寒意渐生,叶家如何得势,靠的血泪打下的扎实军功。 叶家征战四方,从来都是为了天禄。 分明是东临帝野心不小,却硬要给叶家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这么说,殿下不愿意相信我,是因为我身体里流着叶家的血脉?” “是也不是。”卿王淡淡道,“你是叶家的人,又是叶家唯一的女儿,却不愿与我结为秦晋之好,难免叫人生疑。你既然不是真心投诚,那便算了吧,叶少将,请吧。” 叶昭言眼神一暗,脸上有了颓败之色,脚步滞涩地往门口走了几步。 卿王看着她的动作,无动于衷,似乎好奇她能做到如何。 直到那道挺拔的身姿到了帐帘,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 “我愿与殿下结成同盟,共同抵御南燕。” 卿王手中的酒杯一顿,眼里有了惊讶,却没有开口。 见状,叶昭言行礼,“叶家女儿的使命,不过是辅佐殿下。” 她抬头望向眼前人,眸中多了些哀戚,“外公凶多吉少,叶家风雨飘摇,身为叶家唯一的血脉,不过想挣些军功,好保住叶氏一族的根基。这些与殿下的目的,并不矛盾。只要殿下肯给我这个机会......” “哦?”卿王挑了挑眉,“你真的肯?” 叶昭言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卿王。 卿王接过,看清楚了上面的图案,瞳孔骤缩。 “这是我叶家的令牌,只要殿下将叶家军交予我号令,我必定尽心辅佐殿下夺取南燕。”叶昭言铿锵有力地承诺道,“自战事大捷,昭言便此为嫁妆,入王府主持中馈。” “你虽是女子,论实力,也算是天禄的精锐之师,既然如此诚意,本王岂会推辞,不过......“卿王嘴角上扬了片刻,又眉头紧皱,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叶昭言心中了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只要殿下肯给这个机会,保叶家无虞,即便日后殿下着眼其他,昭言也毫无二话,自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扫平一切障碍!” 她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眼眸清澈而坚定。 卿王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紧握着手中的令牌,眼中愈发炙热,显然被话里的意味打动。 叶昭言见这副神态,焉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东临兄弟对这江山之争,倒是给了叶家喘息的机会,应当好好利用一番。 半晌,卿王总算平息了心中的贪念,缓缓吐出一口气,“叶文轩若泉下有知,也必定会为你骄傲。” “多谢殿下成全。”叶昭言抱拳,语带感激。 “你的诚意,本王已经知晓,只是......”卿王语气一转,迟疑道:“带兵一事,本王还有考虑,将你小小女子置身战局,本王不忍。” 叶昭言闻言,心中一冷,没想到他戒备心如此重,眼前战事颇急,都不愿放手叶家军。 “殿下如若有顾虑,昭言愿为分担。” 卿王并不回答,只淡淡道,“不如你暂且留在军营休息半日,待本王想明白,自会做决断,如何?” 叶昭言轻轻拧眉,看来东临兄弟已经在叶家的事情有了共识。 卸磨杀驴已经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叶家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她敛去眉间的肃杀,心中有了另一番盘算,仍旧恭敬地道:“殿下英明,昭言自当听命。” 卿王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离开帐篷,叶昭言跟了上去。 两人刚踏出帐篷,便听见一声嘹亮的号角。 “报!”营中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