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转头,看着刘三儿带着春二,跟在收拾木屑的侍从后面,听到那个名字,神情激动,跨门而入,
“是叶长青,怎么了?三儿爷认识吗?”
刘三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稳了稳不住颤抖的手,
“春花,你总叫你义夫老秀才,你还记得,他姓什么吗?”
春花想了想,第一次救了老秀才时,他的自我介绍……
“叶!他姓叶,那叶长青是……”
刘三儿叹了口气,
“长青,叶长青,他说,是取自寸阴可惜莫虚掷,百年安得长青春。”
“啊?那个驸马是义父的儿子?那这么多年怎么不回去找老秀才呢?嫌贫爱富?义父教出来的,不至于啊。”
俞景瀚拍了拍春花,看侍从换了桌子,扶着她坐下,他倒是明白刘三儿的情绪波动,
“那,依三儿爷的说法,此事要不要告知辉城?”
春花赶紧点头,肯定的说,
“义父等了好多年,既然儿子找到了,肯定要和他说啊,即便这儿子不是个好的,打一顿也好的。”
刘三儿摇头,坚决否定,
“不可,正因为他已经等了多少年,已经放弃了,在他眼里,现在你就是他的孩儿。如今情况不明,不能再给他希望,最后又给他绝望,他受不起的。”
俞景瀚看着春花皱着眉头,不明所以,拍了拍她的手,
“七驸马虽然自称是叶长青,也许不是,毕竟那对夫妇是叫他王子青,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进一步调查才好。”
“那会不会是七驸马看中了叶长青的科举的名次,冒名顶替啊,辉城说戏的就有这么唱的。那,义父的儿子是不是……”
春花抬头看着刘三儿面色阴沉,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春二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知晓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结果的,扯了扯刘三儿的袖子,
“三儿爷,天色晚了,我们先回吧,有事明日再议。”
刘三儿也知道如今有待商榷,站起来,想离开,却被俞景瀚叫住了,
“刘三儿,切勿擅自妄动,明日你跟着胥一去调查此事,京中各个线路,他熟知。”
刘三儿知晓俞景瀚的意思,拱手称是,转身同春二离开。
春二临走前,和俞景瀚和春花禀报,
“王爷,娘,庄首辅下了帖子,让我明日去聚贤阁,我明日去一趟。”
春花点点头,不放心的补了一句,
“明日我便不跟着你了,还是让那几个侍卫跟着你,小心行事。”
俞景瀚观察了一下春二的神色,补了一句,
“与你祖父沟通,说出你的真实想法即可。你的事儿,皇上已为你正名,你祖父明日大概就是与你协商认亲宴会的细节和后续的安排,未免之后的隔阂,有想说的,只管与他沟通。”
刘三儿和春二离开之后,俞景瀚把胥一留下来。
“去萧府去信,明日夜里来一趟,那个囚犯看住了,先好生照顾着,明日夜里给他送远一点,让他跑吧。”
“嗯?俞景瀚,你不能放了他,那对夫妻还是他杀的呢,更何况,他手里还有那么多人命呢!”
“放心,他跑不了的,毕竟如今抓住他,太快了,总要让他跑一段时候,抓住他,才让他信服,让其他人信服,这个过程中,有损伤亡,也是正常不过的。”
春花暗自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明白了,赞许的看着俞景瀚,
“俞景瀚,这是不是像家犬逗弄田鼠一般,我在村里见过的,玩一会儿,再吃了它,没准还能找到它老家呢。”
俞景瀚对于春花崇拜的眼神特别受用,点点头,赞许的看着春花。
春花颇受鼓舞,感觉现如今能跟得上俞景瀚了,自我认为她也可以当俞景瀚的幕僚了,上次查账发现,幕僚的银钱不少呢,颇为得意的说,
“我不光知道这个,你先叫萧大人过来,再放了那囚犯,你是不是想安插自己的人吏部?”
胥一也是觉得春花主子这看问题的能力越来越像主子了,不得不佩服,暗中打量了一下俞景瀚,看他点点头,心道,主子这是原谅萧大人了?
第二日,俞景瀚接了宫里的赏赐和他父皇的旨意,便前去内阁重新报道了,可是,去了内阁,他依旧如常,丝毫不做决定。
那些内阁大人拿着奏章来问他,一切由其他大人商议决定,或者说,此事需要问过父皇。
几次过后,那些内阁大人也看出来了,这贤王来这儿就是喝茶的,没事儿再就让身边的侍卫看他作画习字。
庄首辅看着俞景瀚这番作态,暗自欣赏,又想到之前的传闻,不免有些可惜。
等春花终于跟着俞景瀚回府的时候,脾气颇为暴躁,下了马车,边往主院走,边生气的嘟囔着,
“俞景瀚,我说了的,我不学作画,我手腕很累的,我也不想跟你去内阁,我不喜欢那些大臣,我想在府里习武。”
“乖,莫急着走,让你学作画,自然是以后用的到,最关键的是,实在是你机灵敏学,哪有人像你这般的,无论文武,学的都这般快,你在武学上的天赋,连关将军都是大加赞赏的,你在文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