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点点头,示意春花站起来,给她擦身子,尽量保持正人君子的风度,严肃的说,
“高贵妃下毒一事,无论会不会对身体有损伤,还是只是让父皇痴迷她,这都属于越了父皇的底线,仅仅这一点,即便没有证据证明八弟参与,父皇不仅不会留下高贵妃,高家也不会留下的,而八弟,父皇顾及面子,不死也不会太好过。”
春花听着这里面的事,伸出手,摸了摸俞景瀚的脸,
“俞景瀚,我发现,你好懂你爹啊,好似你爹在想什么,你都猜得到。”
俞景瀚愣了愣,不由得苦笑,握住春花扶在他脸颊上的手,
“习惯了吧,自幼,他便是我的天,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他的眼光,所以我能猜透他,他也能猜透之前的我。
正是因为这样,他当时做出的决定,才会更让我心寒。他明明知晓之前的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他还是动了杀心。
你以为,那些弹劾我的文臣,是无缘无故吗?不是的,他们那些文臣才不是傻的,他们是自以为窥得了皇上的圣意。
不过,他们没想到是,伴君如伴虎,上位者的情绪也是多变的,今日能将所有宠爱一股脑给你,不要都不行,如果他想收回了,那便是丝毫不剩,甚至还会扒掉你一身皮......”
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俞景瀚,春花软软的靠在俞景瀚身边,想给他些许安慰,俞景瀚将人提抱起来,拍了拍春花的后背,
“好了,放心,我有你了,我如今很满足。对了,过一段日子,你会以神医之名进宫,到时候,你一定要听楚府医的话,莫要多言,楚府医知晓如何下药。”
“啊?你爹要没了?”
拍了拍春花的屁股,疼的春花往上一窜,条件反射的咬住俞景瀚的耳朵,
“你干什么?没穿衣服,很疼的!”
“刚告诉你慎言,你就忘了。进宫之后,会有很多人的眼线,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吃任何东西,也不能喝任何东西,我会尽量一直在你身旁,你有事就给我眼神,我就会将你带出来,换胥一去。”
“别别别,不用胥一,放心,我肯定谨言慎行,我还没进过宫呢,也没见过皇帝老儿,嗯,没见过陛下?圣上?你父皇?总而言之,你放心,我和楚府医那一套,特别熟练的,不过你老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不育。”
“啊,那你们兄弟不是他生的?”
被按在腿上,连续被打了好几下,春花连连求饶,准备反咬一口,
“你自己说话慢慢吞吞,也不能赖我乱想啊。”
“高贵妃给他下的药就是不育的,就是说,父皇在八弟之后再没有子嗣,原因在此,不在他那些妃子身上。
所以,你进宫之后,对于这个方面的言语一定能避则避,到时候这两个字就是禁忌。”
“哇,还有这种药呢!俞景瀚,我们什么时候生娃儿?”
......
宫里的夜难得如此热闹,不和已久的言妃和齐妃的携手更是百年一遇,
“陛下,幸好三王爷和五王爷昨日在出宫的时候留心了,察觉到平日给陛下试菜的小太监出了问题。”
“是呢,陛下,齐姐姐说的对,昨夜两位王爷一夜未眠,又苦于没有证据,今日一大早进宫求我和齐姐姐,想办法查一下,以防损伤陛下圣体。”
“陛下,臣妾同言妹妹得陛下信任,得协助高贵妃打理六宫的权利。为避免打草惊蛇,今日一早,臣妾同言妹妹一同去探查,谁知……”
“如何?”
皇上终于有反应了,言妃和齐妃对视一眼,言妃率先说,
“回陛下,臣妾只是查到陛下的膳食出现问题,至于对圣体有何影响,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言妃唱罢一出戏,齐妃跟上,毕竟不落井下石,实在难消这些年来被压制的苦,
“回陛下,臣妾查到,后宫中有人用那脏东西,意图荣宠不断,不惜伤害陛下圣体。”
皇上本以为是这两个妃子又在争风吃醋,谁知,最后说的一个比一个让他震惊……
“李公公,带着护卫营侍卫,彻查!”
……
俞景瀚最近忙得不见影子,春花在京中晃悠了两三天,每天都在茶馆里听他们讲各种消息,听到她知道的,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得意得很。
听到有人说高家内宅的消息,则竖起耳朵听的得趣,回去还抓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俞景瀚一起分享。新船说
“高家这下可是全部颠覆了,他们将之前的王瑞一家都杀了,还留着人家的兵器和银子去囤养私兵,这下证据确凿,跑都跑不掉,毕竟王瑞可是还有通敌卖国的罪名呢。”
“要说谁可怜,还是七公主比较可怜,好好的一个公主,驸马还是假的,那驸马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连自己的亲哥嫂,老子娘都杀了,简直人面兽心。”
“你这不知道,听说啊,这七公主知晓内情的,那真正的探花郎是她杀的才对,这才是最毒妇人心!”
“最毒妇人心,谁还有高贵妃毒?那个……上面都没办法再有子嗣了,这么多年,竟然独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