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等人回头望向她的时候,春花赶紧瘫软在半夏的肩头。
将人都散去了,独留下教习嬷嬷没有走,向春花谢恩。
春花完全不似刚才的娇弱,活动活动筋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毫无形象,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口,嘟囔着,
“嬷嬷起来吧,当不得什么的。和这些人说话,真浪费口舌。”
教习嬷嬷知晓春花是为了她才硬要让皇后娘娘惩治那嬷嬷的,可是她不得不劝,
“景主子,恕老奴多嘴,老奴知晓主子仁义,可是,在这宫中,老奴当不得什么的。切勿因奴婢而得罪了贵人,毕竟防不胜防啊。”
春花没想到这嬷嬷会对她说这些,她是知好坏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帮的。
今日如果不帮这个嬷嬷,那么皇后娘娘会派另一个嬷嬷来折磨她,而别人,也会对她唯恐不及,毕竟谁有这个本事,学个规矩,废两个嬷嬷,
“起来吧,嬷嬷,我知晓嬷嬷的意思,以后定会加倍小心。说到底,今日之事,源头在我,而不在你。即便不是你,也会拿别人做筏子,终归意在我罢了。
所以,不是我想逃便能逃得了的。我倒是希望她们明白,今日,她们还能见到我娇弱的一面,再来一次,怕是要留她们一层皮才好。”
很明显,有些人是不明白的,皇后娘娘回去越想越是气闷,身边的老嬷嬷劝慰着,
“娘娘,左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当不得什么事,不值得生气。何况,我们还要为了四王爷拉拢贤王,这丫头还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我们同她示好,总好过给她下马威的。至于之后,贤王对她无意,又被困在内宅,到时如何?还不是娘娘说了算?何故急在一时,气伤了自己?”
其实这嬷嬷心里想的是,这不痛快,还不是你们自己找的?非要去立那婆母的威风做什么?儿子还没拉拢过来呢。
可是没办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还是要劝着的,总好过去那寺庙的清苦来的强。
“你今日没去,没见到那丫头,华服之下,美的紧,又那般娇弱,还伶牙俐齿,哪个男的会不喜欢?贤王也是人啊!如今本宫都拿捏不住,以后,怕是更难。不指望她能帮着劝贤王,不吹枕边风,便阿弥陀佛了。”
“娘娘莫急,贤王如何心性,娘娘又不是不知晓,自幼严谨,稍稍长大,又出了那般事,一直不近女色,而且,传闻那般,那姑娘又貌美,何以恩爱?
而且,老奴听教习处的侍女说,远远看去,贤王与神医的相处,贤王颇为嫌弃,甚至不让神医近身。”
“当真?”
“是的,娘娘。”
皇后娘娘想着之后春花嫁给俞景瀚之后,还不得宠,到时候她想如何拿捏,倒是容易了,心气慢慢消了。新船说
这边皇后娘娘的气刚刚消下去,那边有人就听闻了皇后娘娘和春花发生的事,得知皇后娘娘没捞到好处,不由的好奇。
给言妃捶腿的嬷嬷,拿这当成笑话说给言妃听,言妃侧躺在美人榻上,笑着说,
“这皇后啊,是想拿捏这未来的儿媳呢,看来过了这些年的清苦日子,还是没有变聪明一点。”
“那是的,如今,谁有我们五王爷更得圣意的呢?上次代理朝政,那可是陛下给出的信号呢,娘娘,你的福气啊,在后面呢。”
言妃虽然嘴上警告着,可是面上的笑意是止不住的,
“贫嘴,这话再说,就掌了你的嘴。”
嬷嬷嬉笑着拍自己的嘴,眼睛转着,低声说着,
“娘娘说的对,老奴掌嘴。不过,神医与皇后娘娘之间有矛盾,这倒是娘娘的好机会。”
“哦?怎么说?”
“娘娘,神医可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如果真的嫁给了贤王,即便贤王如传闻那般,也变相的增加了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这皇后娘娘和贤王,且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无论怎么闹,他们终究是母子,一旦贤王支持四王爷,那对我们王爷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的。”
言妃听着这奶娘分析的,摆开了她的手,坐了起来,
“嬷嬷,可是家里来信了?”
“娘娘聪慧。”
言妃叹了口气,知道父亲他们正在竭力要把五王爷推向那位置的,虽然她也是得利的,可是总感觉自己像言家的工具人一般。
“说说吧,家里说了什么?”
“娘娘,大人和夫人也是为了娘娘和五王爷好。家里来人的意思是,可借那神医正好在宫中之机,利用她来做筏子,挑动多方势力。”
言妃屏退左右,低垂眸子,沉思片刻,问道,
“如何?”
“娘娘,那神医不管怎样,都是个姑娘,这一直给人治病,这病者可是无论男女的,这是不是...还需要验上一验?到时候,陛下也是恼怒的,贤王定然也是不会理会的,而这神医,既然不会是我们的助力,这般,自然也不会是任何一方的助力。”
“不妥,如若人家真的没问题,我们出这个头,如何是好?岂不是留人把柄?”
“娘娘,现在人在宫中,若是出现个男儿走错了路,皇后娘娘知晓了,那如何不会验上一验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