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听到喊声,狐狸眼一亮,大声应道:“臣在。”说着向皇帝那头快步而去。 莲花见有人来了,有些羞涩扯着皇帝的衣袖躲在他身后,她方才只顾着看万岁爷,都忘了还有那么多人在呢。 哎呀,她和万岁爷搂搂抱抱的样子不会被所有人都人瞧见了吧,好羞人呢。 皇帝闷声笑了笑,他的小妃嫔还是如此害羞,他背着手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握住,宽大的袖子遮住两人的手。 莲花脸红红的躲在万岁爷高大的身影后,手被万岁爷握住,嘴角翘起,心里头甜滋滋的,忍不住轻轻靠在万岁爷背上,脸贴着万岁爷的背。 万岁爷身材修长高大,躲在他身后,来人应当看不到她的,这样尽管很不好意思,可她心中却有股隐秘的欢喜。 曹德走到了皇帝跟前,垂着首正正经经行了一礼,眼眸朝下道:“万岁爷,臣带着人,已将主殿这头的工匠、守卫和内监工部的人通通点了一遍,多亏了莲美人,所有人都在,一个都没走脱。“ 他和皇帝只有两人时,私底下他如何吊儿郎当,皇帝都不会怪罪,只是在公开场合,他为人臣子该有的规矩一样都不能少。 曹德恭恭敬敬禀报完,眼睛朝下看去,看着皇帝身后那片粉嫩的衣角,嘴角抽搐了一下。 皇帝和他的小美人怎么黏黏糊糊的,当他看不见似的,那小美人的衣角都露出来了,看这衣裙全贴在皇帝衣裳上的模样,恐怕躲在皇帝背后挨得紧紧的吧。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一皇帝,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皇帝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很好。” 曹德正待要接着说时,又听皇帝补充了一句道:“朕的莲美人一向是极好的,聪慧过人。” 曹德不由得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皇帝一眼,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不至于说最后这句废话啊,陷入情网中的人,脑子也糊涂了不成? 皇帝清了清嗓子,正直的看向曹德,示意他接着说。 没办法啊,他的小妃嫔听到曹德后半句话后,在他手心里挠了挠,似乎在期待他的夸奖,挠得他又酥又痒,不由自主便夸了夸,果然他的小妃嫔似乎很高兴,挨着他挨得更紧了。 曹德摸不着头脑,接着说道:“主殿这头,臣巡了一遍,那边堆放的木头不大对劲,臣去敲了敲,果然敲出有几根木头是中空的,想来是贼人挖空了木头,将长虫放了进去。进出修缮主殿的人虽搜查很严,可对运进的材料却查得不是很严,何况贼人将长虫放在木头里,很不起眼,很难想到。” 皇帝眼神变得冷冽起来,握着莲花的手紧了紧,费尽心思想保护人儿,却因疏忽差点让她出事,齐嬷嬷也差点出了事。 他都不敢想象,若不是他的小妃嫔,如今后果会如何,歹毒之人,其心可诛! 莲花在皇帝身后不由得点了点头,贼人果然很聪明呢,见万岁爷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她手指头安抚地动了动。 皇帝感受到了她的动作,眼神柔和下来,忍不住抓住她右手十指相扣。 皇帝重新看向曹德,语气隐带杀意,淡淡地说:“尽快查出是何人所为,幕后主使又是何人。”否则他坐立难安。 曹德感觉眼前的皇帝很怪,气息一会儿冷一会儿柔和,想是跟他身后的小美人有关吧。 心里无奈地暗叹,他领命道:“是。” 像是应证了他说的话,远处内卫司的人有了发现,劈开几根木头,抬着木头向这边来。 还未近前,精神小伙儿带着其他人纷纷行礼大声道:“启禀万岁爷,启禀祖师爷,属下们发现了这几根木头中间是空的,开了个隐秘的口子,口子用原先表面的木头合上,外头糊住了,不仔细瞧发现不了。里头隐隐有长虫的腥臭味,长虫定然是放在里头运进来的。” 曹德走过去抬起其中一根木头,每个木头挖的洞并非很大,若不是他细心,恐怕也发现不了。 他和皇帝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了然,眼神更冷。 定下此计的人可谓一石二鸟,歹毒至极,若是无人发现,那么木头依旧会用来修葺主殿,若用上这样的木头,初时还可承重,等久了必定坍塌,在里头住的人若是运气不好,正好被这几根木头砸中,恐怕非死即伤。 曹德朝着皇帝一拱手,对着内卫司的人道:“将修缮主殿相关之人全部押走,一个都不要漏了。” 如今性质已然不同,有人处心积虑,不知仅仅是为了害苍澜院的主子还是为了害皇帝,幕后之人既然可以精准出手,那定然也知道皇帝现下日日都歇在苍澜院,不可轻视。 精神小伙并着其他人训练有素的开始动起来,整个过程静悄悄的,没多大声响。 莲花闻言,忍不住从皇帝身后探出头来,皇帝见状放开她,转头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莲花抓着皇帝的袖子,从他身后出来,看看远处内卫司动起来,像押解犯人般将人堵着嘴捆着手押走。 她有些不安的扯扯皇帝的袖子,问道:“万岁爷,那些人都要抓走么?”她以为就只抓有嫌疑之人。 皇帝觉察到她的不安,摸了摸她的头,耐心解释道:“若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