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竟惊现清露茶! 此茶就他所知,这天底下只那一家人会做这种茶,也只一个地方出现过。 收到宫里的消息后,他便意识到坏了,当年以为死在路上的漏网之鱼,竟然进了宫里头,这可十分不妙! 当年后来他让人扫尾时才发现漏抓了一人,后头派人去搜没有搜到,让人去追时候路上发现了一具尸首,抓人去辨认时说正是那漏网之鱼。 没想到啊没想到,万无一失的事竟出了岔子。 只三种可能,一种是当年辨认之人骗了他,一种是那人也认错了,还有一种那便是还有漏网之鱼! 总之无论如何,宫中惊现清露茶,他必须都得警惕,不能报以侥幸。 故而他第一时间便派出了人前往流放之所,想将那一家全部转移走。 派出人后,他右眼皮狂跳,心里十分不安,总感觉此事如处理不慎,将来恐有杀身之祸,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助他逃过多次危机。 他遂决定亲自前往,最后一次逼问清露茶秘方,心中早已决定,此次无论问不问得出都将那一家人全部杀了,把手脚全部料理干净,斩草除根。 尽管可惜,和性命相比,秘方便微不足道了。 他郭家半道以茶起家,手中没有过硬的秘方,终究是缺了些底气,便是如此,他们郭家依然屹立茶道多年,占有不俗的地位。 只要姑父不倒,他相信以他郭能的手段,没了清露茶也会有其他茶,时间问题罢了。 想到这里,更坚定了他将那一家人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出京前,他只匆匆让人给表妹递了消息,让表妹小心会制清露茶之人,来不及等表妹传回消息便出发。 这一路他带着豢养的既是护卫又是死士的人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紧赶慢赶,总算到了那蛮荒的流放之地。 却不曾想,等到了地儿,他派去的那蠢才日日花天酒地,在当地借着他的名头作威作福,不干正事。 将那蠢才从娘们被窝里丢出来后,那蠢才要给他接风洗尘,他是一刻也等不住了,让人直接带路去见那一家人。 谁知等到了之后,才发觉被看守着的,压根不是那一家人,被偷梁换柱了,原先那一家子早不知所踪。 问那蠢才,竟然也毫不知情,让他勃然大怒,当场就想将那蠢才杀了。 只是那蠢才说人是刚丢的,前头他还见着,又说他偷听过那一家人的言语,想起了一个地方,或许知晓那一家人去了那处,他能找到。 这一路上,他便带着这个蠢才,让这蠢才寻踪迹追到延庆府来,等找到了蠢才口中的地方,只有空宅一间,哪有什么人。 在他逼问之下,这蠢才终扛不住招了,说那一家子他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想起几年前偶然听这家子说过,延庆府有他们的亲戚,便来碰碰运气。 郭能怒急攻心,他郭家大少爷竟然被一个蠢才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奇耻大辱! 故而天黑到了客栈之后,他第一个便将此蠢才料理了。 郭能右手撸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脸色阴郁地想着后头的事。 一想到这一家人在眼皮底下逃脱不知所踪,他便如鲠在噎,不除掉这一家人,他寝食难安。 他转过身来,看着一名护卫道:“你即刻赶回京中,传消息进宫,告诉娘娘,让娘娘不惜一切代价,将宫里头会做清露茶之人除掉,否则郭家危矣。” “是。”护卫领命而去。 郭能又接着对另一人道:“你明日带几个人,继续留在延庆府,查探莲家的亲戚。若是有消息,将他们全部抓住关好,来信与本少爷,可若途中发现了莲家那几个余孽,便都杀了,料理干净。” 若是那蠢才之言,有几分真的,他要来个守株待兔,要是幸运直接碰到那几个莲家人更好。 “是,少爷。”另一护卫领命。 郭能最后下了一道指令:“回到京中,速派人去南面,让当年的县令和姓贺的管好自己的嘴,否则……” 他只能通通都除掉了。 郭能嘴角牵起残忍嗜血的笑来,以他郭家和薛家的能耐,他就不信,找不出这几个人来! 每年郭家入手的钱,大半都进了姑父和后宫表妹的口袋里,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更何况他的姑父和表妹,有那么多把柄在他手里,不帮也得帮,有他们在,何愁摆不平这一家子。 次日夜里,宫道上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在无人看见之处,悄无声息交换了什么。 一日内,消息一前一后传到了两个宫殿之中…… 苍澜院内,晚膳时分。 这两三日万岁爷夜里很迟才回,晚膳也不曾回苍澜院用。 莲花让人做好了,让张庆找人送过去,第一日只送了晚膳,第二日开始午膳也送了,今后她准备将万岁爷的午膳和晚膳都包圆了。 怕吃食凉了,她这里又没有保温的食盒,便鼓捣了鼓捣,将食盒改了改,下头置了一层方形容器,周围放了热水隔开,中间放了个小小的暖手炉改的炉,里头是炭火,上头几层放的吃食,就算万岁爷很晚才吃,也不会凉的。 这食盒还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