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被莲花撇开,她六神无主之下回了苍澜院,又被小吉子按下留守院中,从没直面过真正的风雨。 而小林子更加没有,他虽有自己奇异的才能,脑子却十分单纯简单,一根筋的性子,被挑中进了星辰殿,受张庆照拂,一直过得很安稳,没遇过这样的事,当然,就算遇到了,他也不知道那是阴谋,从不会多想。 如今深宫的阴谋诡计,撕开狰狞的血淋淋口子呈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惊觉原来危险无处不在,主子差点就出事了。 竟然有人费尽心思要害他们主子! 几个人顿时不淡定了,个个愤慨非凡,恨不得当场冲出去要把害人的人揪出来。 直到齐嬷嬷呼喝住他们,镇定地将事情一项项安排下去,他们才镇定了许多,随着齐嬷嬷吩咐行事。 小青大为庆幸,庆幸自己昨日替莲花喝了燕窝,自己除了肚子疼了些,其余什么感觉都没有。 小林子心里则涌起一股燃烧的感觉,他平时很少生气,他记忆中就没生气过,可这一次他感觉自己胸膛有一把火,比生气要更严重,小吉哥告诉他,那叫愤怒。 莲花看着大家精神抖擞,不由十分满意。 小吉子跟小林子一个拿着扫把,一个拿着簸箕,重新将那堆碎片扫好放到一旁,这堆东西还不能丢。 莲花看到小青,走到她身边,杏眼一眯,心中一股戾气升起,叉着腰凶巴巴道:“小青,你放心,主子会给你报仇的,你流了多少血,那便让贼人流多少!” 清脆的声音,里头含着一股铿锵有力的匪气,听得小青一阵感动。 她感动地道:“主子没事便好,奴婢没流血,奴婢……”忽然反应过来,腾的一下,脸全红了。 她昨日只是…她只是小日子来得汹涌了些,不是那种受伤的流血,齐嬷嬷说兴许受了那药粉的刺激…… 她的主子啊,她没脸见人了。 她当即就想跑开,又怕自己走了,没人跟着莲花护着,只得默默捂住脸。 “啊?”莲花也反应过来,面色顿时不自在起来,赶忙找补:“咳咳,那个,那个就是流血之事,哎呀,等同于受伤流血,也是英雄,也是英雄” 越描越黑,她也不知道咋说了,面色顿时讪讪起来。 小吉子愣了一下,一瞬反应过来,被口水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 胖丫知道说的啥意思,脸也跟着红了。 小林子放好簸箕后,听到这话,不由愣愣问道:“流血了?小青哪受伤了?” 他没看见啊! 不会吧,难道是喝了那毒药会偷偷流血? 小林子感觉胸中燃烧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他将扫把一扔,胸口难受得紧,要炸开一样,干点什么才能发泄。 他道:“我,奴才,奴才去找冬雪,汤盅是她带回来的!” 这个他清清楚楚记得的。 转身就要走,小吉子咳嗽更大声了,他赶忙扯了扯小林子,摇了摇头,却控制不住地咳嗽,说不出一整句话来,让小林子懵懵然的。谷 莲花面色发热,毕竟是她口无遮拦引起的:“哎呀,小林子你莫要管了,总之甭管流血不流血,小青是吃了那燕窝,代我受的过,这笔账必须得算清楚了。” “哦,主子说得对。”小林子还是没弄明白纠结有没有流血,不过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殿中氛围不由一松,再也不复先头的凝重之感。 一旁一直看着的齐嬷嬷,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重的心头松快了一些。 被小闺女和这群小太监小宫女插科打诨之后,她心情好多了,小闺女身上总有一股魔力,天大的事到了小闺女身上,都成了一件好笑的事,让人严肃不起来。 唉…… 心宽体胖啊,也好也好。 等殿内平静了一些,齐嬷嬷对莲花招招手,示意人坐到她身边来,拉着莲花语重心长地说:“闺女儿,方才这些话,往后谁也不许再说,可知晓?” “啊?流血那些话吗?”莲花挠了挠头。 刚恢复正常的小青脸又开始发红。 又调皮了,齐嬷嬷不由瞪了一眼:“那些贼人精通的害人之术,你乃道听旁说,不得再说了。” “哦……”那是她自己悟出来的,不是道听旁说的。 莲花挠挠头,有些懵懂,却隐约意会到些什么,没有废话,很干脆地应道:“好呢,奶奶,往后不对外人这么说。” 听出她话里留的口子,齐嬷嬷接着又是一个瞪眼:“便对院里头的人也不许再说,只许这一次,今后不许再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那些话,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学去,知了吗?” 莲花吐吐舌:“知晓了,奶奶。” 她懂分寸的,什么能对外说什么不能说,她知晓的。 齐嬷嬷又转头,严厉地看着偏殿里其余人,厉声警告:“方才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许外传,出了这个门,便当没听过,若是有谁泄露一个字,休怪老身无情,可听清楚了?” 小吉子、小青、小林子以及胖丫四人,心中一凛,纷纷应是。 其余三人模模糊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