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感到好笑,心想看她那般高兴,要不要让她赢一局。 他笑着看向棋局,一看,顿住了。 嗯……方才想事太入神,忘了收手了…… 莲花见他没动作,又接着催促道:“您快下呀,爷,是不是要想一想?那也可吧,毕竟这可是我想了……”许久的法子,要想一想也是应该的…… 话未说完,她笑容慢慢消失,微微张嘴,懵懵地看向那棋局。 爷将她军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仔细瞧去,算了算,竟是在她小卒子过河的前一步,万岁爷将她军的! 而她全神贯注在那个卒子上,竟没发觉。 又输了! 河也没过就又输了! 她嘴巴一鼓,丧丧的靠倒在软枕上,蔫巴下来,委屈巴巴的。 她的模样,逗得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重来一局,如何?” 下一局定然让她的卒子过河。 莲花摇了摇头,没精打采地道:“哎,我先歇一会儿嘛……” 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模样。 皇帝有些于心不忍,摸了摸她的脸:“就这般想让兵卒过河?” 莲花蔫儿吧唧地道:“爷的赢是将我军,我的赢便只是在爷赢之前,在您的眼皮底下将卒子过个河。” 她就心满意足了,没奢求能赢万岁爷。 皇帝挑挑眉,难怪她如此执着,原来专注在此事之上,只定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不待他说话,莲花支起身子,揉了揉脸,直接将棋盘拨乱:“再来一局,哼哼,爷您放心好了,这回我就只差一步,下回我一定会过的,您等着瞧好了。” 边说边将拨乱的棋子挑拣出来重新摆局,竟是又振作起了精神。 这样的情形,已发生过多回。 每每被杀得丢盔弃甲,被打击得信心碎了一地时,连皇帝都想给她放水之时,莲花总能很快便振作,这点连皇帝也看得惊叹不已。 皇帝一瞬柔和了眉眼:“好,朕等着你。” 莲花顿时眉眼弯弯起来。 她抽空对外头吼了一嗓子:“小林子,不必记那小卒子过河了,没过呢。” 门外小林子失望的应了一声。 偏殿内的两人,又开始了新的一盘棋局。 于此同时,薛府上。 下朝后,薛平没有去衙门,回了薛府。 今日的他,简直焦头烂额,怎么会有心思回户部衙门。 他一回来,便听说了郭家的事,知道整个郭家如今已被内卫司的人守住,郭府里头的人也被全部抓去投入了内卫司的牢中。 进了内卫司的牢里,便是有诸多人脉,有千百般手段,也无计可施,只能去求皇帝。 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明白不过。 只是他十分想不通,就五百斤私盐,怎么会劳动内卫司? 他总觉得心惊肉跳的,十分不安。 难不成是为了除掉徐虎父女,近**皇帝太狠,引发的反弹,皇帝敲山震虎,是借机告诉他,已知他是皇嗣一案上的幕后推手? 可怎么偏偏是郭家? 正在他深思之际,门外传来动静: “老爷,夫人上吊了!” 薛府管家脚步匆匆而来,满头大汗,人还没进门,就先喊了开来。 薛平狠狠一拍桌案,双眸满是厉色,怒气冲冲道:“你跟她说,若她真想死,老夫亲自送她一程!” 薛府管家一凛,知他已是不耐到了几点,小心翼翼道:“是,老爷,这便去劝劝夫人。” 说着顾不上擦汗,又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 薛平心气还不平顺,嘴里狠狠咒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无知妇人,除了添乱,什么忙也帮不上,当年若不是为了郭家的钱财,他怎会娶这样的人! 从得知郭府出事,那无知妇人等在了薛府门外,等着他回来,一见他便嚎丧似的,不顾人多眼杂,想使那撒泼打滚的一套,让他救救郭家。 好不容易将人扯进府里,安抚了几句,这妇人又玩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如今紧要关头,错一步兴许就万劫不复,他哪里有空搭理她,直接让人将她关起来,没想到就是这般,还不消停。 待他稍稍冷静一些,正想接着思索,没想到外头又传来脚步声。 还没完没了了! 薛平当即大怒,直接将桌上茶盏举起,正要摔到门口,看见来人,当即收了手。 他急切开口:“如何,那蠢货是不是也被关进了内卫司?” 如果是,那他就一定得想法子救了,只是从内卫司手里将人救出来,谈何容易,一不小心,自己兴许也被受牵连,因郭家之事,自己已被罚俸一年,这还是明面上他与郭家无甚往来的结果。 来人知晓薛平指的是郭能,也不废话,直接道:“回老爷,郭少爷兴许没被抓进去。小的听说,昨夜郭府不远处的大街上,传来了好大的爆炸声,一群人追杀一辆马车上的人,那辆马车借着爆炸,给逃了出去。” 薛平不由问道:“那马车莫非……” 来人点点头:“小的特地打听了,在那片火光中,有人瞧见那